個什麼地方後頓時鬆了口氣,打算勸蕭霽寧不要去那種下九流之地,“正因如此,那種肮髒下流的地方怎配……”
可是他話還沒有講完,蕭霽寧就繼續道:“那個地方京淵去過,他還和我說了,我就說這地名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江雲哲:“……”
行吧,他也不是很看得懂這一對人了。
“京淵上次去,他和我說是去看望他遠方一個親戚哥哥的。”蕭霽寧挑高眉梢,“現在想來,他那什麼遠方親戚哥哥,就是景禎吧?”
京淵還和他說是什麼小禎子。
蕭霽寧問江雲哲:“江大夫你,你知道景禎嗎?”
“知道,他來我藥店治過花柳病,就上個月的事,才治好沒多久呢。”江雲哲剛說完,發覺蕭霽寧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立刻道,“不是我治的,是我徒弟治的。”
同時,江雲哲還在孜孜不倦地勸說蕭霽寧:“齊公子,他的花柳病就是在樂涯街的鬆竹館染上的,所以您千萬不能去……”
隻可惜蕭霽寧還是不聽他的勸,還直接掀起了車簾對馬夫道:“楊師傅,我要去鬆竹館。”
馬夫哪敢違抗蕭霽寧的話,隻能乖乖地給蕭霽寧帶路。
不過蕭霽寧倒也和江雲哲好好解釋了下自己非去那不可的理由:“實不相瞞,江大夫,我從酈行宮回來之後,就總是做一個夢,夢裏好像有人在對我說要我順著京街往前走,走到麓水口後順著護城河一直相右而去。方才有人在我手背上下香料時,我探頭望出去時,聽見有人在議論鬆竹館今日有花魁比賽。”
那香料對江雲哲沒用,可江雲哲說香料可以致幻,如果蕭霽寧一開始聞了香料,又聽見有人議論鬆竹館一事,他會如何呢?
江雲哲聞言也微微皺眉:“……這或許隻是湊巧。”
鬆竹館是樂涯街最出名的青樓,倘若今日那裏真有花魁比賽,那一定是滿城皆知,路上有行人議論也不足為奇。
“不。”蕭霽寧卻是鐵了心,“朕要去。”
蕭霽寧都上“朕”字了,江雲哲也不能再說什麼。
隻是蕭霽寧要去鬆竹館還有別的原由,這緣由和小蛋有關——他先前總愛去一品樓,是因為小蛋與他說一品樓是個好地方,屬於原著中也是它係統裏一個固定場景,在那裏可以得到很多消息。
類似於一品樓這樣的地方,還有幾處,其中之一便是鬆竹館。
所以蕭霽寧想去鬆竹館見識見識。
誰知鬆竹館還真是一塊寶地,蕭霽寧剛下馬車,迎麵瞧見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京淵。
彼時江雲哲半隻腳剛踏出馬車,在看見京淵麵龐的刹那就驚得下意識縮回腳想往馬車裏鑽,隻是他後麵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欲蓋彌彰的動作可能會更醒目,才放棄了這個想法,低著頭站在蕭霽寧身後,掐著嗓子小聲說話:“……京將軍。”
京淵看見蕭霽寧時也怔了一瞬,而後便用有些無奈,又狠不下心凶蕭霽寧的語氣問他:“寧寧,你來這裏做什麼?”
蕭霽寧大言不慚:“來找你呀。”
京淵挑眉:“行,那你找到我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話音還未落下,京淵便已走到蕭霽寧麵前拉著他手,作勢就要往馬車裏去。
“別啊別啊——”蕭霽寧連忙去推他,“我來都來了,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嘛,而且我一開始出宮真就是因為你沒個人影。”
京淵停下動作,垂眸睨著蕭霽寧道:“我來這裏是送景禎過來的。”
“他怎麼又來這個地方?”蕭霽寧“咦”了一聲,“他不是才去找江大夫治好花柳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