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積食引發便秘,但善寶多了個心眼,覺著這種病不雅,恐太皇太後不喜歡聽,於是道:“老祖宗身子無礙,口苦而已,很容易解決的。”

她說到做到,回去即讓人往外頭街上買了些紅果回來,以紅果做主料,以鹽浸泡半個時辰,然後以清水濾淨鹽,放入鍋中,輔以糖水煮熟,因是冬日,無法晾曬,唯有用火炕烘成半幹狀。

做好的紅果蜜餞送到太皇太後那裏,老人家吃了幾天,果然腹脹消除大解通暢口苦之狀沒了。

太皇太後找了個太醫來問,那太醫老實回答,紅果有消食的作用。

太皇太後意味深長的笑了,這個皇後,很是聰明,隻是她為何求皇上赦免禧安郡主呢?放了禧安雖然不能說是放虎歸山,也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太皇太後找來善寶,決定問個詳細。

善寶直言:“若不是我先誆禧安郡主不是陳王的女兒,後又打穴製服她,她怎能被抓,也就不會死,她也並非罪大惡極,我心裏不安。”

太皇太後知道原委後,長歎一聲:“你這樣的心性,怎麼能在後宮中立於不敗之地,早晚,皇上會有無數的嬪妃。”

善寶臉色一冷,一直冷到心裏。(書 快 小 說。)

☆、389章 十九王會不會勸說王妃找個嫩嫩的小生來相好呢

是日,鉛雲四合,巳時過,大片大片的雪紛紛揚揚,如同誰扯壞了床鵝毛褥子,不多時青磚地麵上鋪了厚厚一層。

押解禧安郡主的囚車吱吱嘎嘎駛過善寶身邊,禧安郡主瞥見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目光就像用磨刀石磨了七天七夜,看的善寶心底生寒。

行在大門哐當關上,再看不見押送禧安郡主回京的人馬,善寶還是目不轉睛,呆呆的問身邊的茱萸:“你說,禧安郡主死了之後,她的鬼魂會不會來找我索命?”

茱萸給她撐著傘,二十四骨貴妃竹的緋紅紙傘上因為積雪太多,從四周開始滑落,茱萸稍加思索道:“奴婢不信鬼魂之說,奴婢隻認為邪不勝正,禧安郡主劫持太皇太後又意圖弑君,罪該萬死。”

善寶抬手接了塊傘麵滑下的雪,握在手中冷的刺骨,她唉聲一歎:“總之她會恨死我的。”

茱萸一壁喊旁邊的宮女拿出帕子給善寶擦手,一壁道:“娘娘位居中宮,天下女人都以娘娘馬首是瞻,還怕她個死囚恨麼。”

善寶側頭看了看茱萸,這個窮人家的丫頭,為何說話卻是這樣的頭頭是道,還文縐縐呢?

搞不懂,也懶得問個究竟,掩了掩大紅的羽緞鬥篷,祖公略說明年四月左右就要帶著她和小皇子回京了,那時成天的圈在皇宮中,自己會不會悶死,聽說皇宮把守森嚴,再想象於濟南家裏時動輒逃出去頑,可就難了。

這個心念出,善寶想,何不趁著還沒有回京好好的頑呢,順便回去家裏看看父母。

說走就走,茱萸卻攔著道:“娘娘,此事等奴婢稟報給皇上再說。”

善寶怫然不悅:“我隻是回家看看爹和娘,這也需要告訴皇上?”

茱萸滿臉無奈:“娘娘不知,這是皇上交代奴婢的。”

善寶麵色一凝,祖公略他為何幹涉我去哪裏呢?

正此時,遙遙走來一個人,玄色的長袍,走一步便如碟振翅,露出裏麵真紅的褲子,不是蘇摩是哪個,他沒有拿傘,頭上扣著一頂黑狐裘的帽子,大片大片的雪在他的帽子上積壓,像頂著一朵祥雲似的。

瓜田李下,善寶轉身想走,蘇摩那裏喊道:“娘娘為何見了小王就躲?”

善寶唯有轉了回來,擠出一個笑:“非也,是我方才沒看見十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