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3 / 3)

“普雷斯頓將軍說在上次的雞尾酒會中,您的寶石藍色禮服令人驚豔,海辛上校。”

低沉、渾厚,仿佛在大提琴共鳴腔中潤過色的質感——這聲線還真是熟悉到令人發指!

“是嗎,之前我還覺得那顏色會不會太亮了些……”

談話聲逐漸遠去。片刻之後,一個身影拉開實驗室的門鑽進來,正對上貼在門後竊聽的我。

卡維爾的臉色相當難看,我想我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何遠飛?”我心懷僥幸地問。

他皺著眉點頭。

“你說這裏是地球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之一,連我都必須用被俘的方式才能混進來!”我語調嚴厲地指責他和他那個名不副實的機構,“該死的,他會把我的計劃攪得亂七八糟——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得去問問你的情人怎麼跟國安局的普雷斯頓將軍扯上關係!”卡維爾反唇相譏,“你沒看到他的打扮,黑色風衣、墨鏡,十足的特工派頭,別在胸口的探員證就像真的一樣——說不定它就是真的,散發著新鮮的油墨味兒,由三星中將親手頒發?有這麼個手眼通天的情人,你還需要借助我的力量?”

“更糟的是,他看見你了。他知道這陣子你跟我總是一起行動。”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敢打賭,他一甩掉那個上校就會回過頭來逮我。”

“就算是國安局特別探員也別想在這裏進出自如!”金發特工停頓了一下,很不情願地承認:“不過,如果他持有上校蓋章的臨時通行證,24小時內除了隔離區哪兒都能去。”

“……見鬼。”我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同上!”特工說。

背叛者

手機在卡維爾口袋裏無聲地振動,他掏出看了看屏幕,微微皺了下眉。

很幹脆地應承了幾聲後,他掛斷通話,對我說:“組長叫我過去一趟,可能臨時有點事。”

我點了下頭。

他望了望前方的通道,又看看我毫無變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放心,“再向左拐兩個岔口就是生化實驗室,我知道依你的能力,帶著克隆體逃出去完全沒問題……”

“當然。我們的交易可以到此結束了,再見,米勒特工。”鑒於他從不和我握手,我舉起右手,掌心朝著他,前後動了動手指以示告別。

他臨走前再次警告我:“拿到東西馬上離開,別偏離航線,別節外生枝!”

我沒理睬他,心裏開始盤算是先去生化實驗室找裴越的克隆體,還是先回隔離區找空間跳躍動力裝置。很快我選定了後者——揣著工具找嬰兒自然要比揣著嬰兒找工具麻煩小得多。

回到隔離區入口,兩個維修工正在安裝新門,另外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旁邊守著。我在白大褂兜裏摸來摸去假裝找ID卡,然後指著十幾米外的一扇門,一臉認真地問他們:卡落在外套口袋裏了,能不能先進去拿,然後出來刷卡,然後再進去?

一個年輕士兵笑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商與情商成反比的書呆子,“現實生活可不像做實驗那樣一板一眼,博士(也許是醫生?我發現這似乎是這裏所有研究人員的統稱),進去了還用得著再出來?反正門還沒裝好,刷卡也沒用。”

我扶了扶眼鏡,作恍然狀朝他點點頭,直接走進隔離區。

手術台邊那個研究員還昏迷著,我估計以他的體質,沒七八個小時醒不過來,就把他拖進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