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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少年在PDA上調出從終端服務器下載的通用地圖,搜索一番後,回答道:“未知區域,地圖上沒有標繪。不過照剛才的電梯速度和耗費時間計算,這裏還在51區範圍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照深度看,應該是下層隔離區內的某處地方。”我沉吟道,“太過巧合,就在一小時前,裴越的克隆體被轉移,就像有人一直監視著我們的舉動,刻意要將我們引過來一樣。”

話音剛落,一束不太強烈的白色光線從我們身後的高空中直射下來,如同憑空浮現般,房間中央陡然出現了個人影。

這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稍長的黑發在後頸處隨意紮了一下,清秀的五官在光線中看得纖毫分明,嘴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斯文的無框眼鏡微微反光——

變態醫生杜衡!

他這時不是應該在何遠飛位於洛杉磯的別墅裏嗎?

“杜衡!”何遠飛不解地挑起了眉峰,“你怎麼會在這裏?”

醫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從口袋裏抽出手,擺出一副擁抱老朋友的姿勢,笑容詭秘,語調輕飄:“歡迎來到龍與地下城!剛才你們看到了我的新實驗室,很不錯,是吧?”

“新實驗室?”何遠飛皺起眉,“你什麼時候開始為政府工作?”

“吃驚嗎?”醫生嗤嗤地笑起來,“對哦,我一直忘了向你遞交辭職報告,前任老板。”

如果杜衡是何遠飛手下的普通員工,這隻是一次秘密的跳槽,但作為老同學與青梅竹馬,加上之前真偽未辨的綁架事件,這樣的跳槽難免就帶上欺騙與背叛的性質了。

何遠飛很生氣。從緊抿的嘴角、眯起的眼睛與略為急促起來的呼吸聲中,我能感覺到怒火正在他那深阻的城府中竄動,但這個男人最後還是不動聲色地將憤怒壓製下去。

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支配欲不允許他失態,無論如何也要掌控全場的強烈意誌令他在氣勢上從未輸給過任何人。

他冷笑一聲,帶著漫不經心的優雅與倨傲,“我批準了,回頭補交一份書麵辭呈。”

反倒是醫生怔了怔,“你不問我原因?不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已經擺在眼前,原因重要嗎。”何遠飛輕描淡寫地將對方的疑惑撥回,越發顯得遊刃有餘,“這麼多年交情,我自覺對你問心無愧,至於你有哪些另外的想法,你肯說,我肯聽,你要是非要瞞著,那就盡管瞞著好了。”

“究竟是我瞞著你,還是你瞞著我?”杜衡滿麵陰霾,不自覺拔高了音量,“我問你,裴明昊究竟是什麼,你敢回答嗎?你瞞了我多久?整整五年!這五年來除了他,你在乎過任何人嗎?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連我在實驗室裏做了三年的克隆技術研究都不知道!每當我對他的真實身份感到迷惑,想找你談談,你眼底流露出的戒備與反感就好像我是你的敵人!就這樣你他媽的還敢跟我提交情?”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屬於年輕人的血氣方剛似乎在剛才幾句話中揮霍一空,激動的情緒很快平息下來。“不過回頭想想,我還是要謝你。要不是這樣,在那些特工找上門的時候,我也不會那麼快就決定為政府工作。知道嗎,這真是份絕好的差事——不,不止如此,這簡直是造物對我的恩賜!第一次見到那些神秘的寄生體,我覺得一扇通向嶄新領域的大門向我敞開!你能想象那種心靈震撼嗎?”

“一個完全超越普通人類認知的世界!”醫生露出了嗑過藥似的迷醉神色,“我就像站在廣袤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