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了你了,我今天真的很累 ,你能不能別這麼折騰我了?”ERIC心裏也開始急噪。
“花天酒地的時候怎麼就沒聽你喊過累?嫌我折騰你,早幹嘛了?”
是啊,早幹嘛了?自己已經心甘情願的讓他折騰了八年,想我堂堂文正赫,當年學生時期呼風喚雨,如今商場事業叱姹風雲,怎麼就栽了在你手裏了?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也上趕著湊熱鬧。ERIC看著手機屏幕上來回滾動的“樸美宣”三個字,腦袋不禁又大了一圈。剛想關機,手機卻被賀森伸手抽去,利索的甩手扔出了窗外。
“今天晚上有約會吧,真不好意思,耽誤你正事兒了。”說著,賀森把車靠在了路邊。
“下車。”
“什麼啊?這兒?”
“下車。”
“你開什麼玩笑?”
“你下不下?”
“賀森啊,別鬧了,昨天是我不好,你……”
“你不下我下了”
“你聽我說……那是因為……”
ERIC拉住申賀森要開車門的手,說“算你狠,我下。”
ERIC靠著路邊的護欄,看著那個銀白色的點在暗淡的黃昏裏漸漸消失後,心裏嘟囔著,早知道今天這樣,去年說什麼也不該送他輛車當生日禮物。
太陽雖然落山了,空氣依然悶熱,偶爾迎麵吹來的小風都像要粘在皮膚上一樣。本想大口呼吸幾下著郊外的新鮮空氣,卻被團團熱氣堵在了嗓子口。想在口袋裏摸出煙來抽,卻發現外套忘在了賀森的車上。ERIC想,我怎麼又這樣?我這是怎麼了?那個人又扔我手機,又把我甩在慌郊野外,遇上這種事本該怒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的不是嘛?可是我對他怎麼就氣不起來呢?一遇上這種事就勸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對於這個“人上人”的理解,ERIC與常人有所不同),什麼時候煉就的這副好脾氣?怕他嗎?我憑什麼要怕他?論打架他又打不過我。真得要被他踩著過一輩子?我這是怎麼了?
媽的,哪有公共電話!
2.
李瑉宇正和新來的酒吧歌手不冷不熱的談著什麼的時候,申賀森“嘭”的一聲橫衝直撞的推門進來了。
“幹什麼,想砸我店啊?”
申賀森沒回話,徑直走到吧台坐下叫了杯威士忌。
“我說你還真把這兒當你自個家啦?”瑉宇也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不用問,量量臉的長度就知道肯定是ERIC那小子又犯事了。申賀森平時待人接物雖然算不上是平易近人,但是也不會和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能把他氣得臉鐵青的人,全宇宙找不出第二個。
倆人一吵架,申賀森準往他酒吧裏躲,一來能夠找他這個冤大頭吐吐苦水,二來如果真的跑去別的地方,那個大腦發育不良的豆芽菜萬一找不著他可怎麼辦?
“那家夥把我氣成這樣,你要是再不要我我就真把你這店給砸了。”賀森弓著背一臉委屈的杵在那兒。
“好了好了,那小子又怎麼招你了?哥哥我哪天有空找他練練。”李瑉宇裝腔作事的敷衍上兩句後,說“這次又因為什麼?” ①思①兔①網①
“他的老情人昨天從美國回來了,在公司看見他們倆時還騙我說那是他女客戶。那兔崽子整天喊著忙還不忘親去自接機。今天我把他拖出去準備好好教育教育,他倒好,在我車上呼呼大睡把我當真空了。你說我平時是不是太慣著他了?他怎麼什麼事都給我幹得出來!”賀森終於連珠帶炮的過了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