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看到啊!”進藤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昨天不是有手合麼?怎麼還會沒看到?”
“我……下完以後出來是見到好多人圍著布告欄,可我一看人那麼多,就沒擠進去看……”進藤撓了撓腦袋,有點心虛地一笑。
事實上,那時候他是想擠進去看個究竟的,偏偏就在那時候某人的對局也下完了……
[“喂,塔矢,去會所複盤吧?”]結果,布告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第二天他又正好沒有比賽,根本沒去棋院。
和穀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他突然發現自己也開始像伊角一樣愛在進藤麵前做這個動作了),不厭其煩地解釋說道。“好,好,那我就不遺餘力地講給你聽算了。時間定在今年暑假,七月二日啟程,八月三十日返回日本,一共兩個月時間。具體日程安排還沒定下,到時候再通知。組團成員有六個,加上一個領隊,就是說一共有七個人。院方希望派年輕有實力的棋手去……啊,對了,關西棋院也派了人,是那個阿社……”
“誒?等等等等?”對麵的好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剛剛說……去中國的人選已經定下了是嗎?”
“是啊。”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額頭上一滴汗頗有預感地成型。
“那……我入選了沒?”
啪嗒,汗珠落地。
“廢話!!!!”
要不然你認為我正在說什麼啊,真是的。
“真的啊,太好了!”雙色頭放開了手,這一次是興奮得全身發光了。
到現在才真正反應過來,這家夥簡直不是一般的遲鈍。
“那,那,和穀,你看到還有誰了沒?”
“當然看到了。”和穀抹了抹額頭,用手指一個一個地數。“你,我,伊角前輩,阿社,冬菇頭,還有柴田。”
“你,我,伊角,阿社,越智,還有誰?柴田?”進藤光也掰起手指頭來。
“對。”
“誒??不對吧??”眼瞅著雙色頭張著大眼的臉再次在麵前放大,和穀的頭上不禁又掉下一滴冷汗。“我怎麼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這……你問我,我問誰啊???……”
冷汗瀑布,一發而不可收拾。
想起和穀的這番訴苦,伊角不禁下意識地再次揉起自己的眉心。
誰不知道進藤光這小子想的是什麼!少了點什麼?還不就是少了個人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塔矢沒在名單上,反正……反正就是沒在啊,有什麼辦法。
自打那一天過後,進藤和和穀之間好象就種上了火藥似的,動不動就爆發。點火的就一個詞,塔矢。
想進藤那小子,挺早以前是動不動就與和穀一同講塔矢的壞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後來開始慢慢變得不準別人講塔矢的壞話,好象數落人家是他一個人的專利似的……再到現在,連提一下,都有爆發的危險。
這家夥到底要幹嘛啊?
而且,得知自己上榜的第二天,那小子突然說要學中文,開始時誰都沒當真,覺得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可結果他還真的去學了。每個星期上三次輔導課,還硬拽著和穀和自己一起,說學了去那裏不吃虧。可惜,這算盤算是白打。和穀才沒那心思,嫌麻煩還來不及,自己嘛,一是因為忙,二是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以前不會也沒什麼障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