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的看著我。

那隻小哈已經跳上去掀了易之的被子,往他懷裏鑽。我在易之的眼睛裏看到自己錯愕的樣子,卻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因為鄭易之還處在夢遊狀態……

我以為他會醒過來,但是他眼睛眨了幾下,又慢慢的閉上了。

小哈舔了他的臉,沒一會兒窩在他懷裏也睡了起來,我覺得我的嘴角肯定在抽搐。

很小心的從他懷裏把那隻狗抱出來,我忍不住小聲說了句,“睡一晚,被你主人傳染怎麼辦……”

抱著狗狗下樓,媽媽正打了水要給易之敷毛巾。見到我,不,是見到我懷裏的小狗,差點沒興奮的把臉盆扔掉。

幸好,你是受歡迎的;幸好,你自己找對了主人,那麼喜歡他。我撓了撓它的脖頸,看他趴在我胳膊上小小的模樣,由衷的樂了。

因為要一早趕去學校,5點半的樣子就被媽媽喊下去吃早飯。小心翼翼的從上鋪爬下來,穿好衣服,睡在我床上的鄭易之,依舊沒有醒。用手探了探額頭,已經沒有那麼燙,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又一個周末。

實驗班上完課,一群人湧出來,去大門外吃午飯。

那是個明朗的日子。天很高,風輕雲淡。

絡繹不絕的人群,突兀的是那個穿著白色毛衣外套,抱著狗的男孩子。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轉身也不換位置。那些被枯樹打碎的光,在他腳下撒了一地,斑駁陸離。整個畫麵,像一個藝術的剪影,如果不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我不會相信,這是真實的。鄭易之就站在正午的校門口,純淨的猶如藍鑽,珍貴熠熠生輝。

有一種想要把他藏起來的衝動。

無視他另一隻胳膊緊緊抱住小哈的局促,我拉過他的手,閃到圍牆背陰的角落。

“吃飯了嗎?”鬆開他的手,我逗弄著他懷裏的小哈,看著小家夥不滿足我的觸碰回縮的模樣,感慨它的忘恩負義。

易之搖了搖頭,輕輕的說:“寫生結束就來了……好餓。”

找了個人少的餐館,要了兩份大排蓋澆飯。

易之把醬汁用筷子撥掉,然後把大排分成了幾塊。我正納悶,誰知他夾起來一塊塞進了狗的嘴裏。

驚訝。我說:“你都要給它吃了?”

“是啊,台風喜歡吃肉……”易之用喂過狗的筷子往自己嘴巴裏塞了口米飯。

“啥?台風?!”我又拿了雙筷子,剝掉包裝紙,放他手裏去,“髒不髒啊……你不會說它吧?!”

“恩恩……”又來小雞啄米的點頭。我覺得我快暈了,這麼小,竟然叫台風,虧他想得到。

易之又夾了一塊肉,隔老遠就被小哈-那個叫台風的,咬進嘴裏了。他像是猜中了我的心思,慢慢的解釋:“你要知道,雖然它很小,但是具有台風般的破壞力……”

我覺得我有權利回家看看我的枕頭還在不在……我撫著額頭,把盤子裏的大排夾給他,說:“雖然台風喜歡吃肉,咱家這條件也吃不起啊,你給他吃點骨頭咱也沒這麼多骨頭……”

“所以我來找你一起去買狗糧!”說完他低下頭對付原本屬於我的那塊大排。

切,原來找我是要和我一起買狗糧!我有些失望,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失望,或者說我不知道讓他以什麼理由來找我我會開心。

“易之,還生氣嗎?”我們兩個並肩走在去買狗糧的大馬路上。

“恩。”

黃色樹葉落在他的肩膀,粘到毛衣領子上,像一隻領針,大氣別致。我小心的給他摘掉,生怕弄壞了那毛線。想來想去,我也覺得女朋友喜歡了自己認識的人是件很憋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