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邊緣刻有不同的數字,想要打開保險櫃必須轉動羅盤,使兩個羅盤每組數字相加都相等。
“逸之,羅盤上可刻有數字?”我問。
“有。”他仔細看了答道。
我讓他將數字一一報給我,自己則飛速算起來,說起來我上輩子還有些偏科,是男生卻偏文科,這輩子又太久沒有碰數字,導致對這種問題的敏[gǎn]度急劇下降。
遠處已傳來腳步聲,我急得滿頭大汗——這時候離開肯定來不及,還不如拚一把。事實證明,人在極大地壓力之下總是會創造出些奇跡。
“哢噠”一聲,那堵牆慢慢移開,我與柳望休閃身進去,門又合上了。
牆的背麵竟然是陰冷潮濕的隧道,我與柳望休也不多想,順著隧道就往下走。
這一走竟平平安安到了頭,我幻想的那些大蛇啊,僵屍啊全都是白費我自己感情的。
“八卦陣。”柳望休低聲道。
怎麼?還有陣?我哭喪著臉,關於陣啊這之類神奇的東西我是一點也不了解。
“跟緊我。”柳望休拉住我的手。
原來柳望休會,我一路很幸福地想:原來我還拐到了一個可以堪比諸葛亮的家夥。
穿過八卦陣,便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牢,我敏[gǎn]地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誰。”隻是說了一個字,那人邊咳嗽起來。不用說,自然是那少年天子。
“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我與柳望休七手八腳的把吊著的皇帝放下來。
“卿兒怎樣。”我沒想到蘭止桓的第二句話是這個,愣怔了一下隨即展顏:“二哥無事。”
“那便好。”他輕籲一口氣又到:“你是三童還是四童。”親昵的口氣然我感到淡淡溫暖。
“是六童。”我和柳望休一人架一個膀子把他扶起來。
“蘇家真是人才輩出。”
一路上蘭止桓都在找些話題來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穿過八卦陣,來到帶有羅盤的那堵牆邊,側耳停了聽,沒有動靜,皇太後還沒有回來。
當手指撥正最後一個數字時,身後的蘭止桓突然飛快點住了我背後的穴道,因為位置問題柳望休根本看不到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麼,我整個人都僵硬了,門緩緩打開,我大喝一聲:“柳望休快走!”柳望休被我一嚇,條件反射般竄了出去,然後驚慌地想跑回來,“走!”我喝道“我等你回來救我!”
之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太監的高喊:“刺客跑啦!”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冷冷地問身後的人:“你應該點我啞穴的,流情。”
“六公子,對不起。”他低頭說道。
是的,這就是我從家裏帶到洛城的小侍,流情。原來他一路不停和我說話隻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身上奇怪的氣味也隻是怕我察覺出什麼。
“忙了半天還是讓柳望休跑了。”那屠侍衛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進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人。
“流影,流情。還真是我忽略了。”我冷哼出聲。現在想想,那天晚上和我交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流影,然後逃走的半路遇到柳望休,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和他一起出現在我們麵前以此消除我的懷疑。最糟糕的是我們誰也沒問過柳望休他是怎麼會和流影一起回來的。
流影沉默著。
“把他和那個臭小子關一起去。”姓屠的手一揮立馬上來幾個侍衛把我拖了下去。
我真是無奈了,原來通往地牢的機關竟然是被我們一直無視的假山。
我被狠狠地摔進地牢,背部著地,痛得我五官都要變形了,不過被封的穴道也因此解開了,看來流情也顧及了幾分情麵,沒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