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這便是謝宜橙和言青老鄉對立的開始。

此後,她們時有摩攃,言青夾在中間很是難做,可,兩邊都不給對方和解的機會。

基本就是,謝宜橙和言青在時一聽言青說起吳儀她們,小臉就會垮下來,毫不掩飾自己對她們的不喜。而吳儀她們也是吃一次飯勸言青離開謝宜橙一次,總之,撇開兩邊為難的因素不談,其實言青的日子過的很熱鬧。

“謝宜橙,起床了。”又是一日清晨,起床的鈴聲剛剛落下,言青就已經穿戴整齊在謝宜橙旁邊叫人了。

謝宜橙起床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夏天的時候還好,穿的少又暖和,謝宜橙這個毛病完全不明顯。到了冬天,起床這件事對於體溫低的謝宜橙來說簡直不亞於災難,總之,如果沒人叫她,她可以天天遲到。

遲到,是要扣分的,不是扣個人分,而是如果被校內的風紀委員抓住,就會扣班級分,班長跟謝宜橙說了好多次,謝宜橙也想起早,可,哪裏起得來?

不怕,她有言青。

不知從何時起,言青就開始叫她起床,一般從喊她第一聲開始到她從被窩裏挪出來,要花上二十多分鍾,這還得言青一直不間斷的喊她才行。

“起床了起床了。”

“嗯......”應是應了,可人完全沒有醒,還是閉著眼睛一副熟睡的樣子。

十五分鍾過去。

“還不起真遲到了哦。快點起來啦。”言青也是操心,她現在洗衣服時間都改成每天早上了,反正喊謝宜橙起床要花很多時間,空隙洗衣服正好。

這時都晾好衣服了,人還縮在被子裏,宿舍的其他人,都走光了。

看來得進行那一步了。

把水往熱水裏泡一泡,等到不涼了以後,言青彎腰熟練的伸進被窩攬住謝宜橙柔軟的腰,把她從被窩往外拖。

“討厭啊你。”柔嫩的皮膚一碰上空氣就打了個寒顫,終於被冷醒了,謝宜橙急忙摸索衣服穿上,就這一會兒,她的手已經變得冰涼。

“還有十分鍾洗漱。”等人下了床,言青自然的幫她鋪好床鋪,換下的睡衣給扔桶裏,明早要洗的。

一般她做完這一切,謝宜橙也快洗完臉了。

她們就可以愉快的去上學了,小跑。

“今年的競賽快開始了,你們班有沒有什麼好苗子啊老聶。”

言青去聶老師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聽到坐在聶老師隔壁的一個曆史老師正跟她說起競賽的事情。

要說高中最多的,除了考試還有各種競賽,競賽是不分年級的,憑個人實力去考,能進決賽算你本事。但知識儲備方麵的硬傷擺在那裏,每年大放異彩的還是高年級的同學居多,偶爾遇上個能過關斬將的低年級學生,不僅老師臉上有光彩,也是學校喜聞樂見的。

高中競爭才叫激烈,不僅爭名次,還爭各種奧賽獎項。獎金在上,老師之間的明爭暗鬥能少的了嗎?反正,每年一到這種時候,老師們就會變著法子的打聽敵情。他們也不是想使絆子,事實上,這算八卦吧,也算是為枯燥的工作添點樂趣。

“有啊,今年估計我們班能上好幾個,等著吧,有你吃驚的時候。”聶老師有時候才像小孩,今年有了言青能壓別班一頭了,她想想就美的冒泡,特想和人炫耀一下。至於言青的弱項英語,她們班也有這方麵的牛人,文弱的一個小男生,每次英語都隻丟三四分,應該拿個三等獎不成問題。奧賽,畢竟和平常考試不同,題目刁鑽的很,超綱是小意思了,知識點囊括大學都正常,因此聶老師也隻敢說“能上幾個”而不敢誇口說能有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