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他嘀咕道:“我就說皇上今天怎麼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敢情是後院不安寧。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溫卓肚子裏沒幾句墨水,林蕭很想給他說最後那話說的不對。
隻是真要說哪裏不對,還真不好解釋。他總不好同溫卓講,他們溫家和溫婉是同根兒同脈,他也不想同溫卓說這些,浪費時間還沒意思。
林蕭道:“這事你心裏有數便好,我夫人在太後宮中,我去接她回府。”
溫卓點頭應下,匆匆出宮,這些事得家裏的夫人出麵。
林蕭並沒有直接去太後那裏,去之前他先去了乾華殿拜見齊君慕。
作為一個合格的臣子,他覺得有責任鞭策皇帝走正道。
見了齊君慕,林蕭也沒隱藏自己的來意,直言道:“皇上對沈家如此盛寵,可是為了北境軍?”
這事他們在沈念回京前就深切的聊過,當時林蕭的意思是北境的兵權自然要掌握在皇帝自己手中的好,但對沈家,他們要慢火烹飪。
畢竟沈家在北境根基太深,一個火太大,會把北境點著的。
北境軍心不穩,大齊半邊天都要顫唞下。
齊君慕微微一笑道:“舅舅,朕覺得有些時候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是一種方法,朕已經讓阮吉慶去沈家傳旨了。”言下之意,沈念這個寵臣的名號他給定了。
林蕭緊皺著眉頭,皇帝主意已定,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現在難熬的應該是沈念,不是皇帝。
林蕭想通了也就不再糾結,他開口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
齊君慕隨意的嗯了聲,林蕭說明白,那他就當林蕭明白。
“皇上,臣要去太後那裏請安,皇上可要一同前去?”林蕭想要緩和太後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便這麼開口詢問了聲。
齊君慕眼皮沉了下,他麵色不變:“舅舅先去吧。”也沒說願意去還是不願意去。
林蕭看了他一眼,行禮離開。
齊君慕等他走後,薄唇抿起,眼底起了一絲嘲諷,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太後宮裏現在一片祥和。舅母嶽氏入宮,肯定帶著林恩。
林恩到來,太後肯定讓扶華作陪,她們一片歡聲笑語,自己去了氣氛隻會尷尬。
想到這,齊君慕嗤笑一聲。
不過也無所謂。
半個時辰後,阮吉慶從宮外回來,他臉色很是古怪,齊君慕想裝作看不出都不行。
這次沒等皇帝開口,阮吉慶便道:“皇上,沈……鎮北侯跪在武門請罪呢。”武門是朝臣進進出出的地方,沈念跪在那裏,就等於讓所有人都看到。
齊君慕揚了下眉,他漫不經心道:“怎麼,鎮北侯還是願意丁憂?”如果這樣,那他就滿足沈念的願望,他又不是真的找不到守宮門的人。
阮吉慶忙道:“不是的皇上,鎮北侯是因為要為弟弟買官而請罪,人正在武門痛哭的厲害,說是對不住皇上的期望,求皇上收回賜爵的旨意。”
“嗯?還有這種事兒?”齊君慕驀然坐直身體,他眼底浮起笑意:“宣他進來。”
有這種好戲,他自然得早點看才是。
第11章
沈念接到讓他進殿麵聖的旨意後,一句閑話沒說直接站起身,默默跟在阮吉慶身後朝乾華殿走。
武門離乾華殿有一段距離,路上他腦袋裏一直在想齊君慕這個人。
對於今日的召見,他和皇帝心照不宣。當然這種默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在他從北境扶棺回京時,北境將士都在為他擔心。
他在北境抗旨抗了兩次,一次是沒有按照皇帝的旨意,閉關不出,一次是沒有按照旨意獨自回京,執意要帶著沈奕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