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他退一步,齊君慕也若無其事的往旁邊移了兩步,看出沈念的尷尬,他道:“無妨。”

為了緩解兩人的尷尬,他又道:“你剛才在想什麼,表情那麼沮喪?一點也不像是威震北地的將軍沈念。”

齊君慕平日裏提起沈念不是沈卿便是鎮北侯,這還是他第一次說出沈念二字。

皇帝聲音很好聽,提起一個人的名字時更是如此。

沈念麵無表情的想,齊君慕要不是皇帝,他怎麼著也得找個機會拉著這人一同喝個酒,勾肩搭背的互稱兄弟,就如同在北境一樣。

隻可惜齊君慕是皇帝,這種場景怕是沒有機會出現的。

沈念心裏念叨著這些,卻不能不回話。

他知道皇帝說的是玉掉落之前的事,他當時在想什麼?哦,是了,他在想自己和齊君灼誰是真受寵誰不是。

當然這些實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沈念心思轉了個圈道:“微臣當時在想京中傳聞,說皇上您十分信任瑾親王。微臣在想,皇上這麼做,就不怕瑾親王被人所傷?”

一句話點出了很多東西。

這個時候無緣無故提起瑾親王,那隻能是他由皇帝的出行聯想到的。沈念對著皇帝表明,他猜測皇帝出宮和齊君灼有關。

其次,信任瑾親王他臉色沮喪,那更是問題。他沮喪哀怨什麼,自然是聯想到了自己。

最後那話沈念本來不想說出口的,但他真心好奇,相信朝堂上站著的文武百官沒有不好奇這個問題的。

被皇帝寵信,尤其是他還是王爺,這裏麵會有很大隱患的,所以這寵愛是真還是假?肯定有人覺得是假的,沈念卻覺得是真的。

隻是萬一哪天齊君灼被人陷害了,那皇帝會怎麼做?這話常人是不敢問的,現在時機恰好,氣氛也好,沈念還是由著心問出來了。

齊君慕聽出沈念話中的意思,他笑了下,負手而立下巴微抬,容顏格外傲然道:“阿灼是朕的弟弟,朕自然信任他想給他最好的一切。別人想中傷他又如何,朕就是想告訴世人,巴結著他最好,誰給他找不痛快,朕就給誰找不痛快。”

“人活一遭還不能明明白白表現出對什麼人喜歡什麼人不喜歡,那豈不是白活了。別人心裏怎麼想朕無所謂,朕心裏這麼想也樂意這麼做,他們不也隻能看著?”

皇帝難得說兩句心裏話,這話若是旁人聽了定然覺得身為帝王不該這麼說,太過任性了。沈念卻覺得齊君慕夠有個性的,這性情他喜歡。

他在心裏再次感歎一聲,這人是皇帝,要不然他們肯定能成為知己。

沈念躬身道:“皇上對瑾親王的信任之情,瑾親王必然不會辜負。”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齊君慕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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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次出宮很容易,主要在沈念。

宮裏的禁衛也許有認不出皇帝的,但沒有認不出沈念的。

沈念作為代統領這些日子又各種出風頭,現在帶一人出宮,別人心裏就算是納悶也不會多問的。

當然,皇帝要是明著下旨說要出宮也很容易,就是要忍受身邊跟著眾多禁衛護著。

沈念是趕著馬車出宮的,說是皇帝吩咐他有事要出宮辦理下。宮門守衛看到是他,對著馬車查了查,並沒有太過在意他身邊坐著的普通人打扮的齊君慕。

順利出宮後,沈念把馬車放到程錦住處,他換了件普通黑色衣衫,又換了輛普通馬車。讓皇帝坐在裏麵後,他道:“皇上,我們現在去哪裏?”

齊君慕說了條路,是在南街上的一條小巷子。

南街住的人很多很雜,有商戶也有貧寒的官員,更有租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