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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敲響,沉溺在書中的破曉幾次沒有聽到,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

站在門口仿佛吃閉門羹的雲初輕挑眉,不客氣地推門而入,招呼也不打地輕易毀了破曉的隔音結界。突然地破界,讓破曉警惕地抬起頭一見是雲初有放鬆下緊繃的的神經,報以優雅地微笑說:“怎麼了?雲初。”

雲初攤攤手,走到破曉的身邊瞅了瞅道:“看完了?明白沒有?”

“明白了,”破曉點點頭,倏地幻化出一把戒尺就打在雲初的臀部上痛得雲初“哇哇”叫了幾聲,可憐兮兮地揉著發痛的地方,瞪著破曉道:“你幹嘛打人!”“我是你爹!早上不應該請早麼?沒大沒小!”破曉很是活學活用地反駁。雲初翻個大白眼,衝上前的瞬間瞬移到寢室的軟塌上,將破曉壓在身下,彼此隔得極近,清晰感受得到彼此呼出的熱氣。

“聽著,書是死的,人是活的!”雙手抵在破曉的耳邊,半支起上身的雲初很是語重心長地說:“知道不?要學會靈機應變!雖然你是我爹,可是希望你明白一點——你,無權命令和管束!”“那我幹嘛要做你爹?”破曉不憤氣地微仰起頭,回瞪著雲初說:“還要我看這些有的沒的!”

破曉正欲再開口的時候,雲初立即吻了下那雙薄唇,果然閉嘴了。看見這成效,雲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就著姿勢趴在破曉的身上,舒服地眯起雙眼說:“嗯……這樣安靜多了,”停了幾秒,才繼續開口道:“忘了問你的名字……”

“破曉。”

“破曉?不好聽!叫雲陌好了……兒子和爹爹姓氏總不至於不一樣。”雲初說著微皺了下眉頭,倏地從破曉的身上彈起來,似乎有些別扭地走到窗邊,將窗戶完全打開任由微冷的風灌滿整間屋子。

身上帶了溫暖的體重悄然消失,破曉有些不習慣地蹙蹙眉,坐起來看著窗邊細長的身影,心口逼悶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伸手抓住胸`前的衣襟,微啟唇瓣發出低低的喘熄。

“我們總要請幾個丫鬟,你休息我去……”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破曉一眼,雲初在溫和地陽光中消失無蹤。難受得跌倒在地的破曉緊緊蜷縮在一起,希望能夠緩和胸口抑鬱,微顫著瞬間蒼白的唇瓣低喃:“為什麼……好難受……雲初……雲陌?那我就叫雲陌……雲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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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在街道上的雲初輕輕歎口氣,也沒注意前方被人撞個滿懷。

“唔!”彼此都吟了聲。雲初倒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看撞著的綠衣女子,抱歉地道:“姑娘?可有撞傷?”女子抬頭,本想發怒可一見雲初清理的容顏立即換上甜美的笑顏,欠個身子道:“奴家端木芸香,公子可好?”

雲初心裏冷笑,卻還是微笑著搖搖頭,猛然瞥見宅院方向天空的異樣,心裏一驚。端木芸香也看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妥,細細地開口問:“公子,怎麼了?”雲初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使用個障眼術就消失在人前。

“破曉!破曉!雲陌!!”一進入宅院,雲初就扯著嗓子大喊,風般強硬地撞破寢室的陌生結界,冷冷地看著床邊的妖精,再看眼被無數荊棘捆綁而流下一滴滴異於常人的紫色血液的破曉,或許應該是雲陌才對,沉聲道:“妖怪!別想可以離開!”

左臉上有著深綠色圖騰,穿著一襲半透明衣衫的妖怪,臉色一變,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雲初,心裏咯噔一聲,正想逃離的時候,雲初以更快地速遞束縛住妖怪,毫不留情地殺死。沒有了荊棘禁錮的雲陌如同無骨的軟娃娃就往地上躺去,雲初輕易地快要抱住的時候,一株粗壯得有兩手指寬的荊條從雲陌腳邊生長出來……

隻是十分之一的眨眼時間,荊條已經將雲陌捆綁住,尖銳地利刺深深刺入那白皙的肌膚,湧出的血液卻不再是紫色,而是比白雪還要純淨的銀色,銀得連綠色的荊條都轉成純色的銀白。

雲初想上前時卻被強大的結界彈開,受不住地吐了口鮮血。

從荊條內生長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錐心刺骨的痛讓雲陌整張臉糾結在一起,蒼白得比流出的血液都還要豔麗,壓抑著的哀鳴震動在結界中,久久不散。隨著越來越多的血液流出,銀色的花骨慢慢地脹大、再脹大,最後猶如爆裂般整朵整朵的綻放,為雲陌穿上繡滿了銀色薔薇的衣裳……

第二十二章

利刺仿佛有生命般穿破雲陌的的肌膚後,迅速地紮根在他的血液中,貪婪地吸食香甜的血液,綻放一朵朵妖豔而無與倫比的銀薔薇,綻開與凋謝的交替眨眼間完成。雲初心急如焚地看著臉色越發蒼白,呼吸也越來越薄弱地雲陌,用盡所有的辦法去撞擊結界也都是無功而返。

豆大的汗水劃過臉龐,濕了視線,一切都那般的迷蒙。

“雲陌!你給我醒醒!”用力地拍著結界,吼道:“你給我醒來!!他娘的!好歹你也是繼承女媧能力的仙啊!!連這種低下的妖精都敵不過!混蛋!!!你還說陪我去尋其他的七彩碎石的啊!!你不可以言而無信!”

“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