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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某個被摧毀的宅院,純白的梨花飛飛揚揚的漫天都是,白得刺目。

看了許久,男子回過神卻赫然發現自己臉頰一片冰涼,伸手抹去看見的是晶瑩的淚水。

心中的感覺是什麼?男子抿緊唇,看著手中袋子裏的無數細碎的七彩石,五指輕抓住胸`前的衣襟,手指縮緊仿佛能稍稍解除那種感覺。良久,等淚水幹了,男子歎口氣放下手轉身往身後的南天門走去……

直接來到女媧棲息的居所,男子將一袋子的七彩石交到女媧左手邊的惟一一個侍女手上,輕輕道:“女媧娘娘,還剩一顆唯有尋回……”話還沒有說完,女媧便笑著對男子說:“不要緊的那一顆,你下去休息吧,你也忙活了一百年。”男子雖然奇怪但也隻是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出門檻的瞬間那名侍女在一陣薄煙中幻化成天帝的的模樣。

天帝看著手中的袋子,晃了晃扯出一抹嘲諷地笑意說:“女媧,自己收拾好自己的爛攤子!還給你!這孩子也該抹消了!這變數太不穩定……”

“無須天帝陛下您多心!”女媧恨恨地回答,接過袋子,瞪著天帝消失的地方,氣得臉色異常的難看。

離開女媧居所的男子沒有和同伴們多聊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室,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外出做事回來的同屋的三個男子見他這副模樣,彼此對視一眼。“怎麼了?破曉,”係著藍色發帶的男子坐在他的床邊,笑著問:“快要升職了還不開心啊?”“就是啊!破曉!倒是你要請我們喝酒!”綠色發帶,年紀看起來十分年幼約為十五六歲的男子雙手叉腰,笑道。

第二十三章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悶躺在床上的男子直接將他們的聲音忽視,雙目失神地看著不知何方。是否有睡著他自己也不清楚,腦海裏一片混沌卻又感覺幾分清醒。當聽他們念自己的名字時心裏猛然湧出一股說不出的細密的刺痛。ω思ω兔ω網ω

沉寂的夜色,忽然綻放的雪白梨花是那麼的純淨。是誰的身影在自己的身邊說話?

那個人到底是誰?!男子頭好痛,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對他一定很重要,十分的、十分的重要。為什麼會遺忘他呢?心裏好抑悶,好酸楚的苦澀啊。

“破曉,破曉!!”

刺耳的聲音讓他猛然從深思中蘇醒,有幾分驚駭地看著擴大的精致細容,微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好地略帶了質問的語氣道:“幹嘛?!夏至!”夏至幽黑的眼眸透露著古怪而心疼的神色,直到男子明顯露出不耐煩神色的時候才徐徐開口:“你……記起了什麼?關於……”

男子微斂眉,輕輕深吸一口氣詢問道:“我果然不記得了什麼是吧……那個人……是……是……”是誰?我……

“雲初,那個人叫做雲初是麼?”帶了□惑的聲音仿佛將他帶入了未知的世界:“你是不是叫做雲陌?而不是破曉呢?”

雲初?耳邊冒出一聲聲熟悉的聲音,過往的一切就像水中月一般浮現在腦海中。當一切都清晰,不再迷茫時男子猛然想起女媧的聲音,麵露出驚恐的神色,緊緊抓住夏至的雙臂搖晃著低吼道:“你一定知道的!!他在哪兒?告訴我!!雲初……雲初在哪兒?!”夏至沉冷地看著臉龐上劃過清涼淚痕的雲陌,輕易地掙開他的束縛問道:“即使你會……因此被剔除仙籍也不在乎?”

雲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脫口而出:“我要雲初,他是我的孩子!隻要他!”

太過緊張的雲陌忽略了夏至眼眸中不曾掩飾的一絲陰寒笑意。夏至仔細地看眼急迫的雲陌,然後鄭重地開口:“禁地,北淵之域深處。”

“謝,謝謝……”雲陌開心地一笑,不做停留地消失消失無蹤。

“嗬嗬,嗬嗬……”低低的笑聲回繞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夏至在淡淡的煙霧中蛻變成天帝的模樣,姣好得無以形容的麵貌上有著一絲邪魅的猙獰笑意,細長而白皙的手指上撚著一個小小的紫色銀鈴,輕輕一晃,發出清澈而空靈的鈴鐺聲。

“女媧啊,朕倒是要看看你會如何處理……”唇角微勾畫出優美的弧度,如果忽略那抹陰森絕對是無與倫比:“要和朕鬥,你還早得很!”

瞬間來到北淵之域外界邊緣的雲陌看著被黑霧圍繞的蒼涼地方,抿唇閉了下雙眼,做好打鬥的準備卻一路平安無事。心中雖然無限的疑惑,但是想要見到雲初的心情讓他把一切都忘在了腦後。

不消片刻,雲陌有些氣喘地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高聳入黑雲的突兀高山,深吸口氣走入約夠兩人通過的洞穴甬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不時拂過一絲陰涼而潮濕的細風,雲陌幻化出一盞極為明亮的燈火,看著甬道兩邊刻畫的猙獰而殘忍的死亡畫麵,心裏緊緊被細針刺著般疼痛。

雲初,雲初……一遍遍念著,終於來到深處,豁然寬廣的世界被忽閃著一點點瑩綠色的光點照亮。雲陌驚奇著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多的螢火蟲存在,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