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陽已經西斜下去,漫畫上的字也開始難以看清,正當銀時有些意興闌珊的翻著JUMP上最雞肋的某連載,吐槽著銀太和泥方還是一如既往打打鬧鬧的無趣時,卻有一個人影從頭頂上壓下來插嘴道:“天知猩猩這個作者啊,畫風又髒,情節又猥瑣,怎麼還一直賴在JUMP上沒走呢?”
銀時深表同感的點點頭:“同一張圖裏插的字也太多了,看著很吃力啊混蛋!”
“趕快腰斬了算了!”頭頂之人附和著。
銀時猛然抬起頭,卻看見一顆長毛的黑痣就懸在自己的正上方。肌肉緊繃隻有一個瞬間,銀時又立刻放鬆下來——這個JUMP書友並沒有惡意,否則自己也不會一直也沒有警覺。
畢竟有前一日的教訓在,銀時隻是收起書,懶洋洋的站起來,想到自己也曾給那位猩猩作者及其編輯上過課,便又寬容了些,“不過能堅持畫漫畫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吧,希望天知能有所進步就好了,腰斬畢竟太殘酷了點。”
“哼,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才是天道吧。”搭話的長毛黑痣青年冷笑了一聲。
便在那極為短暫的一刹,銀時的直覺讓他向左閃出兩步,而後定睛看見適才坐著的長椅背部已經被斬為兩半。銀時猛然抬起頭,洞爺湖已經指定了麵前的人,“喂喂!偷襲可不是個好行為……你是路人己?!”
扮相年輕的路人己笑著點點頭,那笑容裏卻包含了一絲與青澀麵孔不合的陰鬱,毫無緊張感的把刀收進了腰間,路人己輕描淡寫的道:“你也不是個弱者,沒必要施舍給那些廢物什麼同情。”
銀時不知對方的用意,也放下刀聳了聳肩,“所以如果我沒有本事,剛才死在了你的刀下就也是活該?”
路人己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你也很優秀,不過我還是更中意你那個這兩天都沒來的夥伴。”
銀時默然不語,揣測著對方開門見山來找自己的用意。
“下周一的醜時,春雨會來醫院取他們要的貨物”,路人己把兩隻手袖在懷裏,“這就是你們想要的信息吧?”
銀時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可以不信,不過這都是實話”,路人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其實春雨最想要的,都在這裏。隻要我在,他們需要的貨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所以你們想要阻止那些家夥,就也隻有除掉我。屆時我也會在醫院等著你們。”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銀時掂了掂手中的木刀,“不怕我在這裏解決了你?”
“我說過了,我對你那個夥伴很感興趣”,路人己毫不防備轉過身離開,“你不會動手,你們武士不是最喜歡光明正大的對決麼?”
“……還真是個有趣的對手。”銀時收回洞爺湖,望著路人己的背影低語了一句。
交流和總結都是必要的
心頭大感輕鬆的銀時沿著街巷往家的方向走,於心中暗暗分析著路人己做出這般行徑的動機。及至悠閑地快要到達目的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銀時抬頭就看見了自己家樓下浮著一枚閃爍著的小火星,不用走近,便也看得出那正是叼著煙的土方。
“來找我嗎?怎麼在這裏傻站著?”銀時的手別在衣服裏,懶洋洋的走到土方麵前。
“啊,有點事情要對你說,結果發現樓上一個人也沒有。”土方一如既往筆挺的杵著,倒是和沒有站相的銀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銀時有些奇怪神樂居然不在,正要帶著土方上樓,卻看見登勢婆婆正把招牌搬出來準備開始營業,腦筋一轉,忽然笑著拍了拍土方的肩膀,一指登勢的酒吧,“我也正有些事要找你商量,不如一起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