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文房四寶,磨好了墨,手執墨筆在素淨的白紙上寫出一行行歪扭的字。
四王爺。最近天涼,多穿些衣裳注意風寒。
洛洛,他還好嗎?那孩子總是不會照顧自己,希望王爺以後能多多照顧那孩子。
這件狐裘,是沐風親手製的,希望,王爺能轉交給洛洛。
沐風不勝感激。
————————————————————————淩沐風(上)
我上上下下看了數十遍,然後我挺滿意地點點頭。
把狐裘小心翼翼的用絲綢包好,又把信到了裏麵,我把躺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
這日,是我與吳燕的婚期。
匆忙從床上爬起,簡單梳洗了一下便把包好的狐裘碰在懷裏,走出了院落。
院落裏,奶奶已經忙了起來。
我笑吟吟地跟奶奶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
走到越王府門外,遠遠兒的就看到有幾個小孩子在玩兒踢毽子。
我走到小孩子的麵前,笑吟吟地說:“小朋友,若是你幫哥哥把這個包裹送到越王府裏,哥哥給你五個銅板買糕點好不好?”
小孩子一聽糕點,眼睛都直了。
輕輕一笑,給了孩子五個銅板,他就蹦蹦跳跳地敲響了越王府的大門。
我跑的遠遠兒的,看到了越王府的大門開啟,便靜悄悄的離開了。
回到了小院落,奶奶讓我換衣裳。
一襲大紅衣,色澤還行,就是樣子土了些。
我挺好奇地照了照鏡子,一臉的黑線。這是打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我炯炯有神地係上束帶,走出了房間。
小小廳裏和院落裏是從遠處的村落裏來的大叔大嬸,還有幾個娃子。
眾人熱熱鬧鬧地喝喝酒,吃吃菜,在意┇
她又咳了咳,說:“奶奶的時間不多了。”
我搖搖頭,“燕兒還需要您照顧呢,我去請大夫。”
“治不好了,何必多花這銀子呢?你們的孩子,還需要……”
“奶奶!銀子還可以再賺,可是您的病是不能拖的。”
“這把年紀了,奶奶不想再拖累你們。”
奶奶笑,她一直都是笑著的,也笑的很慈愛。
從那個雨天去奶奶的家開始,她一直對我都是百般照顧的。
我說:“燕兒聽了會傷心。”
奶奶說:“人生無不散的宴席,奶奶這把年紀,也是跟天借的命。撐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一直以來支撐著您活著的,是您的孫女燕兒?
這一天,我始終沒能聽奶奶的吩咐,去請了大夫。
大夫為奶奶診治,隻是搖了搖頭。
背著大夫,我詢問,奶奶還有多少的時間。
大夫說,至多,隻能稱三個月。
而這三個月裏的藥草費會極為昂貴。
錢,錢錢。錢不是全能,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你說,你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呢?為什麼我總是要被你強-奸著過生活呢?
這天我又去了一趟小山村,收購起動物的毛皮。
我說,我沒有錢,若是大叔大嬸信得過我,便把這些貨物托付於我,我會同你們寫下欠條。
有人願意出售,而有人,則是不願意。
或許,我隻是一個外人,人心真的比較涼薄。
我隻拿到了三戶人家的動物毛皮。感激地笑笑,我背著編織筐回了院落,便把貨物都倒在了地上,開始分類。
這時,院落的門被開啟。
我看過去,是吳燕。
吳燕笑吟吟地走到我身邊兒,說:“相公,我找到工作了。”
我一愣,差異地看著她,詢問:“什麼?”一邊兒詢問,我手上的工作卻也沒怠慢。
她說:“越王府洗衣房裏正好缺丫環,我便前去應征,過兩日就開始工作了。”
握在手中的毛皮靜悄悄地掉落於地麵,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吳燕。
雙手握住她的肩,我說:“你不去不行嗎?”
她眉頭微皺,說:“相公,那裏不好嗎?隻有越王府給的月俸給的比別的地方多一些,還挺輕鬆……”
“我養得起你!”我說。
她輕輕一笑,“銀子,永遠不嫌多的。”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隻是傻怔怔地看著她。
她又說:“相公,已經簽了二年的合約了。”
眉頭微皺,我以著不讚同的目光看向她。
她握住我的手,連忙轉移話題,詢問:“相公,你在做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以後,就是我們的營生了。”
“怎麼做?”
“我想把這皮毛製成衣裳,一些靈巧可愛的,孩子喜歡的。”俗話說的好,這世界上最好賺的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