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母的錢。
“咦?”她表示不懂。
我說:“不要著急,燕兒的針線活比較好,一會兒,我需要你的幫忙。”
她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微笑,笑的甜甜的。
我把中等皮毛挑選出來,製成了少兒可穿的裘衣,帶上一個小帽子,上麵加上兩個可愛的貓耳朵。
怎麼看怎麼可愛。
至於質量比較上等的皮毛,則是存儲著,等有客源在做。
一家三口工作了兩天,不眠不休的製成了五件裘衣。
許是天氣轉涼了,當我拿著裘衣到了市場賣時,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便有孩子拉扯著母親買了下來。
我賣的並不便宜,質料差一些的五兩銀子,中等的七兩銀子,再好一些的,十兩銀子。
五件,我賣了三十二兩銀子。
微笑著回去,我把銀子交給了吳燕。
這日以後,我拿著這錢去小山村以著合理的價格收購皮毛,又請了幾個人來幫忙縫製衣裳。
也不過數日,便已經找到了出國外地的商家。一賣,就是數百件。
當我迎來這第一批銀子的時候,奶奶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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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節
人生再世,總是伴隨著死亡同行。
這一天,我同外國人定下貨物的簽約,拿到了第一步定金。二千兩。
帶著賺到銀子的喜悅,我回了家,想要通知奶奶,發現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死亡,總是如此地不經意。
吳燕緊緊地抱住奶奶的身子,不言不語,甚至不哭。
這一天,我知道吳燕隻有我這麼一個人了。
我上前,從身後抱住吳燕,無言地給她安慰。
吳燕把奶奶的屍體火化,之後葬到了小山村北麵的山上。
回去的路上,吳燕忽然緊緊地抱住我,身子微微地顫唞。
我問:“怎麼了?”
她說:“答應我,不要先我而去……”
被留下的人總是最痛苦的。
雙♪唇微微開啟,我想要答應她,卻怎麼也答應不了。
摸摸她的頭,我說:“我會活得長長久久的。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啊。”
她“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裏。
直到這一天為止,我的生活還算清閑,這一天以後,甚至來不及消化奶奶死亡的悲傷,我的生活變得異常忙碌起來。
收購物件,尋找員工手工製作裘衣。
這之後,我還在市集上較為繁華的地方開了家店,挺體麵的店,也用了不少錢裝修。
我在店裏掛著各式各樣的裘衣,又在屋裏擺了一枚大鏡子,方便姑娘家前來臭美。
店裏的生意挺好,利潤又挺高。
不出一個月,我便在京城買了個不大也不小的宅子,也請了幾位仆人。
一方麵,實在是因為吳燕要去越王府工作,太忙,家務事沒人做,可是我這衣裳需要洗,這飯也是要吃的。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最近總感到勞累,我不認為我能獨自一人把生意,或者是家務搞好。
生活一直很忙碌,我這錢賺的也挺美好。
直到入冬的那一天,天空中下起一片片的雪花,我倒在了雪園裏。
那個時候,我又一次意識到,我的身體並不健康,這個身體有毒,慢性毒。
吳燕很擔心,她請了無數的大夫,耗費了無數的金銀,卻始終沒能把這個毒解出來。
我握住她的手,跟她說,我的命硬,可以活得長長久久。
她的雙瞳對視著我的,透明的淚珠忽然就滾了出來。
這一天以後,我就再也無法獨自一人從床上爬起來。
能見到的,隻有房梁上雕刻著的仙人。
躺久了,總會想著見見窗外的風景。
那天,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雪,從敞開的窗子外不斷的吹入屋裏。
我輕聲傳喚丫環。
丫環立刻應聲。
我笑說,要去涼亭裏賞雪。
丫環愣了一下,她表示不讚同,她說,夫人不會允許的。
食指輕輕地點在她的額頭上,我說:“就是因為夫人不在,我才跟你說啊。”
丫環的臉忽然就紅了。我不知道,她害羞什麼。
隻知道,她挺著急地命令仆人在涼亭裏點燃暖爐,又為我批上了暖暖的豹裘,才攙扶著我走出了廂房。
空氣裏寒流湧動,不同屋子裏點燃的暖爐,比較冷。
我瑟縮著身子,任由丫環攙扶著我去了涼亭。
懶洋洋地坐在披上毛絨的椅上,我靜靜地看著涼亭外的雪景。
驀然,下人來報告,說是有人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