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心裏就會甜甜的,感覺到的是滿溢的幸福。可是,我跟他在一起,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那麼,當初你又為什麼要入宮?
你又為什麼要和皇上在一起呢?
我說:“洛洛,跟哥哥一起,離開皇宮吧。”
他雙瞳閃閃發光,“哥哥,你當真?”
“哥哥說過,要一輩子為你擦鼻涕。”
他“咯咯”笑,說:“那好,我挑個日子出宮,哥哥以後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好。”我微笑著應允。
輕輕地撫著洛洛的長發,我問:“這裏的宮女宮監呢?”
洛洛一聽,雙♪唇緊緊地闔上,不說話了。
我皺眉,詢問:“洛洛,你別瞞著哥哥,哥哥會不高興。”
他委屈地看著我,吸了吸鼻子,說:“我都遣走了。”
“……為什麼?”
洛洛唇角微彎,看著有些微的讓人發寒。他說:“誰能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中毒,玉閣的人再說是我指使的呢?”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洛洛從我的腿兒上跳下來,詢問:“哥,今兒就陪我用午膳,可好?”
我微微點頭,說好。
不久,膳房的人端著一盤盤的佳肴送入了玉閣裏。
他們來的匆匆,走的更是匆匆。
他們看著洛洛的瞳孔裏似乎帶著一抹畏懼。
我不懂,也不過是數月的時間,為什麼有人就會畏懼了他呢?
洛洛拉著我的手,坐到了餐桌上。
他仰頭問:“哥,你多吃點兒。”
我頷首點頭,拿起筷子卻怎麼也不想吃,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洛洛。
洛洛則是單手托腮,笑的甜甜地,回看著我。
我笑著詢問:“你不吃?”
他說:“我想哥哥喂我。”
都多大了,你還要哥哥喂?輕笑出生,我夾了一筷子的青菜,送入他的唇裏。
他委屈地扁扁嘴,“哥,我想吃肉。”
我說:“不能挑食。”我就不信你不會自己拿起筷子。
果然,沒過一刻鍾,洛洛便自動拿起筷子,朝著肉進攻。
唇角微彎,我還是喜歡這樣的洛洛。
午膳過後,洛洛又讓我陪他享用點心。
不久,一位宮女手端著一盤點心進入大廳。
習慣性地看過去,驚愕地發現她的左眼上被繃帶纏繞著,而她的右眼裏有著恐懼。
身子在輕微地顫動。
小心翼翼地把點心放在了桌上,她朝洛洛福身,退下了。
玉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些人看著洛洛的瞳孔裏總有著恐懼了?
心裏有些難受,堵得慌。
吃過幾塊點心,我說:“我該回去了。”
洛洛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摸了摸洛洛的頭,我說:“這要見我的是皇上,沒想,皇上沒見著,倒是見著了你。”
洛洛撇撇嘴,道:“是我想見哥哥,所以讓他下的帖子。”
“……是嗎。”
洛洛輕輕一笑,就從椅上蹦躂起來,上了樓。
不久,他披著狐裘跑下了樓。
紅色衣裳,外麵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紅白相間,讓他看起來少了份妖嬈,多了份飄逸。
我覺得很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兩天,便足夠我把洛洛的身影映入眼中一輩子。
洛洛似乎很喜歡這狐裘,在廳裏旋轉著小身子,看著,很美。
冬天,天黑的總是比較晚。
當太陽西下,我終是勸住了咬嘴唇一臉委屈地看著我的洛洛,出了宮。
上了等候在宮外的馬車,又一路筆直地朝著府邸走去。
偶爾風吹,車簾被吹開,寒風吹入馬車裏,總覺得有些冷,也把腦子吹得清醒了些。
腦海裏閃過紫貴妃,閃過皇上,還有四王爺,之後,便是冷笑著著著(zhezhuozhe)一襲紅衣的洛洛。
腦子裏千回百轉,轉的是曾經與他們的朝夕相處……
生活上的點點滴滴,事實上,我總感覺腦子裏空白的很,就是那一張張人頭往腦子裏蹦躂來蹦躂去,之後囂張的跟我笑。
曾就聽人說,時間總是在發呆中過。
想著想著,空白著空白著,已經到了府邸。
在車夫的攙扶下從馬車裏下來,進入大門,第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院落裏的吳燕。
我笑著朝她走去,詢問:“越王府的管事可同意你離開?”
吳燕攙扶起我的手臂,皺著眉頭,說:“最近冬日,要在洗衣房用人不容易,所以,不肯放人。”
“越王府管事並非不通人情之人,你就說近日夫君帶病在身,需要照顧,他會放你離開。”我說。
吳燕應了一聲,便同我回了廂房。
隔日。
她去越王府,同管家好好兒商談了一番。並且表示,願意賠付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