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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問:“蘇老爺可有妻,或是交往中的女友?”

他也對著我眨眨眼,道:“有。”

我又問:“可打算換一個?”

他輕輕一笑,“不打算。”

“那,那介意再收一個嗎?”

他對我傾城一笑,然後,他說:“介意。”

什麼叫十年風水輪流轉?這就是……

三七節

什麼叫十年風水輪流轉?這就是……

他轉身,想要離開。

我連忙又來一句“請留步”。

他的眼中蓄滿溫和的笑意,定定地看著我。

我說:“蘇老爺府裏仆人可夠用?”

他挑起一道黛眉,道:“夠用。”

“可打算換掉一位貼身侍童?”

“……不打算。”

“介意再收一個嗎?”我眨眨眼,一臉渴望地望著他。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久久以後,他說:“不介意。”

我立刻從椅上蹦躂起來,奔到他身邊,說:“那您收了我吧?”瞧,這稱呼都從“你”變成了“您”……

他道:“你要做我的仆人?那,可得表示出一些誠意,不是?”

“……誠意?”我眯著眼睛,謹慎地看著他。

他道:“例如,那狐裘衣裳的定金一千五百兩。”

我嘞嘞個擦,我他|媽給你做仆人,還得給你錢?我豪爽地說:“好說好說,別說一件兒狐裘,就是兩件狐裘也沒問題。”

他對我齜牙笑,一臉的歡愉。

我對他咧嘴笑,心裏卻滴著血。

驀然,他說:“當真那麼想入宮?”

我一愣,許久後,我說:“數月前,我的弟弟入了宮,這一入宮,就好比天人永隔。”洛洛……

他笑一笑,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臉頰,道:“既然如此,年前你就好好兒製出兩件狐裘給我吧。”

“……不是一件兒嗎?”我皺眉。

“你適才不說製兩件兒不也沒問題?”

“……”我無語。

他又說:“一件兒給皇妃當作是禮,另一件兒,我也可以自己穿。”

“……”我沉默。

他拍了拍我的頭,滿麵春風地走出了廂房。

我欲哭無淚。

轉身,坐到了椅上,趴在桌上開始設計圖樣。

一件是獨一無二的狐裘,另一件,則是普普通通的裘衣,我還打算批量出產。

送與洛洛的狐裘,我把大腦所有的腦汁給擠出來,做了一款式大方,又顯貴氣的裘衣,另一款,我就隨便湊合了。

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我把狐裘包裝入包裹裏,一大早便出了府邸,向蘇府走去。

敲了敲門環,立刻有人來應門。

我報名身份,人家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笑眯眯地說:這就是老爺新收的小廝?

……你見過穿著這麼華麗的小廝嗎?你這是在笑話爺嗎?我滿臉堆笑,忙道:是是是……

進入蘇府,這裏比我那府邸足足大了不止三倍。

血緣裏種的是梅花,粉白相間的梅花開的極為燦爛,風一吹,落雪與花瓣一起漫天翻飛。

煞是美麗。

繞過九曲環廊,進入了蘇府的廳堂。

蘇墨已著上一襲上好的錦衣,坐在了太師椅上,看著我,笑說:“你來晚了。”

事實上,我一直忙到今日淩晨,收了最後一個線。這件狐裘趕的忙,幾乎所有的手工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把包裹遞給下人。

下人拿著包裹送到了蘇墨的麵前,開啟了包裹。

裏麵裝著兩件裘衣,質料均上等,手工也極為精致,可,送給洛洛的卻精致的讓人到了目不斜視的程度。

蘇墨拿起那件好的,上下打量,似乎很滿意。

我立刻黑著臉,道:“這是送與皇妃的。”

他斜眼看我一眼,道:“這不是還有一個嗎?”指了指另一件狐裘。

我假假一笑,道:“這一件雖不是批量出產的,可以往店裏出的狐裘有跟這件極為相似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妃子已經有了跟這類似的,不是不好?”

蘇墨唇角微微彎起,道:“……行,你真行。”說著,把手上的狐裘放到包裹裏,換上另一個,道:“別讓我知道,你把這件狐裘批量出產。”

我覺得忽然就有股血往腦門子上衝,若是有麵鏡子,我一定能看到紅紅的雙眼。

這蘇墨認識我不久,可是到也算是挺了解我。

當我製出這件狐裘,我已經給製工房下了單子,一百件。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猶豫了半晌,我說:“可,可是……已經出產了啊。”我把尚未出產說成了出產。

畢竟,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奈我不何。

他一愣,站起身走到我的身畔,在我腦門子上來了一個暴栗子。

他這一敲,敲的一點兒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