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這,這話是不是代表我溜不出去了?
我才飄在雲端上,他就一杆子把我給打了下去……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我全身上上下下被摔了個粉身碎骨。
宮監前腳才走,我瞪了蘇墨一眼,就軟綿綿地躺在了他的床鋪上。
反正,宮都進來了,也利用完他了,我不認為我還有必要把他當主子。
他推了推我,把我推倒了裏麵,躺在外麵,摟著我,就闔上眼睛了。
我說:“才吃過你就睡?”也不怕變大豬。
他看了沒看我一眼,或者說,眼睛都沒睜開,就道:“爺比你更忙。”
你忙什麼?我一臉的鄙視。
就好像知道我想著什麼,他道:“宮裏不是隻有一位皇妃,每個人都要孝敬,這禮物,也買的我……”
剩下的話也沒見他說完。似乎,已經入睡了。
我輕聲叫了他兩聲,見他沒動靜,我便從床上爬起來,走出了廂房。
按照記憶中的路,我去了玉閣。
一路上,聽到腳步聲,就躲,當離玉閣越來越近,宮女宮監也越來越少……
當踏入玉閣,那裏是一片的死氣沉沉。
進入庭院,進入大廳,一步步地上了階梯。
不同於外界的晝亮,這裏一片的陰暗。
布上了階梯,隱隱約約中,我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
是從洛洛的廂房傳來的。
心裏咯噔了一下,我想向前走,可腳步卻停止了下來。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了一女生以著高音聲嘶力竭地喊著:“不要不要,皇妃饒命,饒命……”
心裏一陣的毛骨悚然。
身子晃動了一下,雙足忽然可以行走了。
一步步地走向洛洛的廂房,那裏的門是虛掩著的。
從那個縫隙中,我清楚地看見兩位宮監駕住了一個女人,一個麵向不錯,腹部有些凸出的女人。
顯然,懷孕已有數月。
洛洛手上拿著一把匕首,一張絕豔的臉孔上有著殘酷的笑,他道:“你說,我該先毀了你的哪裏呢?”
女人瑟瑟發抖。
洛洛拿著手中的刀子輕輕劃在了女人的臉上。
淚水從女人的眼眶中不停地流下,沾染了她的臉頰,同血一起向下滑落。
洛洛說:“你的錯,就在於你不該懷了那個人的孩子。”他說著,手中的匕首朝著女人的腹部刺去,又硬生生地拔了下來。
女人尖銳的吼叫聲響破了整個雲霄。
鮮血從她的身下慢慢滑落,染紅了她的白衣,或者,她的衣裳已經成了緋紅的血衣。
這是極為殘忍的一幕。
女人說:你毀了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
女人還來不急說完,洛洛便割掉了她的舌頭。
冷冷一笑,洛洛說:“那個人曾經為了孩子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隻要,隻要我在這個宮裏存在一天,我便……”
我一手放到心口,隻覺得尖銳的疼痛。
隻聽洛洛大喝一聲“是誰!”,然後,一把尖銳的刀子向我飛射而來……
三八節
尖銳的匕首刺穿了門扉,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滑落。
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從臉頰上滑落。
心口很痛,麻木的痛。
我想,洛洛這刀子再準一點兒,我一點也不懷疑,他刺穿的將是我的腦子。
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下,之後我強迫自己向前走。
推開了門扉。
我與洛洛的雙瞳對視。
他的雙瞳睜開,瞳孔瑟縮了一下,無言地看著我。
我從來不知道,洛洛可以如此地殘忍。
我偏頭,看向女人。
她流下了眼淚,一滴滴的,雙眼哭成了核桃。
她看見我,開始笑,開始猖狂的笑。
可是,她的舌頭被割下來了,笑不出聲,也說不出話。
她的雙♪唇蠕動,她說:淩洛風,你為了這個賤人毀了我的孩子,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顯然,洛洛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向她,也注意到她的言語了。
他微微眯起雙瞳,砸碎了茶壺,以著瓷片割掉了她的脖頸。
一個生命,如此輕易地就離去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洛洛。
洛洛垂下頭,不敢回視我。
久久以後,他看向兩個宮監,說:“把她給處理了。”
宮監乖巧地應了一聲是,便顫唞著身子離開了。
洛洛一步步地走向我,我下意識地後退著。
他不動了,眼裏有著痛苦。
他說:“哥,我並不想這樣的,可是,可是……我恨……哥,我……”
我咬住下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胸口隻覺得堵得慌,宛若被一顆巨石壓抑著,讓我失去了言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