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訣,很快,線閃了一下光。

見著岑歌探尋的目光,她解釋道:“能防止外頭的人用五感來窺探裏頭的情況,如果有人偷聽偷看,這線會亮起來。”

岑歌笑了:“那回你在於姨娘房間裏,也是這麼發現的?”

楚嬌嬌:“對啊。”

岑歌:“那你還讓我聽那麼久。”

楚嬌嬌:“畢竟你想知道啊,這些事也沒什麼必要遮遮掩掩的,讓你在這府裏白費時間。”

岑歌:“那昨晚……”

隨即,岑歌想起了她昨晚無意窺探到的一點。楚嬌嬌昨晚進去後就撩撥孟老爺,說不定找不到時機畫那條線。

楚嬌嬌笑道:“昨晚我就去找孟勒啦,事情已經問出來了。”

說著,她的笑意多了點陰霾。

岑歌:“……”

楚嬌嬌道:“事情其實挺簡單的。魔族的人打進孟京後,他孟府就被魔域接管了。突然有一天,魔族就有人到孟府,想看看孟家的女兒,於夫人要攔,直接被殺害了。”

岑歌:“……”

楚嬌嬌道:“他孟勒當時也就一個女兒,十來歲吧,那天之後就不能見太陽,後來發現是懷上了,魔族的種。”

岑歌:“……”

楚嬌嬌:“懷胎十月,一朝難產,他也不敢叫產婆,也不想救,就死了。生下來的孩子身帶魔氣,他想去找魔族的人碰瓷,失敗,就偷偷扔掉了。”

岑歌:“……”

楚嬌嬌冷漠的笑著:“對外就假托是溺水身亡,後來兩國交戰拉扯,孟京又歸南周國管了一陣子,他就讓孟家搬到太京來了。”

岑歌聽完後,隻覺得荒唐。整個故事都很荒唐。

她想了半晌,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的問:“……他全都告訴你啦?”

楚嬌嬌笑道:“可不是?他還想讓我當續弦呢。”

岑歌:“……辛苦你了。”

“沒事的,”楚嬌嬌笑的更開心了,又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在回味,“我就坐在椅子上,看他手舞足蹈的說著,還一副姓孟委屈他了的架勢,就覺得好玩。”

岑歌已經沒有心神再聽了,她想記住楚嬌嬌說的故事,想給她的師父寫信。

她想說,師父對嶺南是有誤解的,嶺南其實也是個無辜出生的人。他不想,他的母親也不想。

可楚嬌嬌還在說著:“我沒地兒說,程月最近對我的態度有些怪,瞧你是個內斂的,我就和你說兩句,你就當聽個樂。”

岑歌:“……”

楚嬌嬌笑著:“我就坐那凳子上呢,聽他講故事忘了時間,忘了去聽謙淵道佛經。謙淵怕我是出事,就來找我,他居然還以為我和孟勒睡一張床上了,直接衝進來,你說他是不是傻?

“他就說,他以為我和孟勒睡了。我就開玩笑說,我如果克製不住,說不定真的會入夢睡那麼一次。他就急了……一來二去的,我就去了他的屋子。”

“那恭喜你啊……”岑歌除了幹巴巴的回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來……”楚嬌嬌咂了咂舌,“他好像怪熟練的?”

岑歌:“你可以去問問他,問他‘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楚嬌嬌擺擺手:“嗐,沒必要,他的功夫還挺不錯的,我最近金盆洗手一段時間。”

岑歌:“……”

金盆洗手還能這麼用的?

岑歌知道,楚嬌嬌做什麼是她的自由,但她還是滿頭問號。

楚嬌嬌和她,兩個世界的人。

算了,回去寫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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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歌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寫好信,從儲物袋裏翻出大師兄送的紙鴿子,把信塞到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