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怒,你這是在打水仗嗎?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家院子裏發生了水災呢。”手塚媽媽隻是在屋內幫夕山怒整理了一下房間,誰知出來一看,這院子裏到處是水和泡沫,還有一隻發抖可憐的小白貓。
“媽媽,你不是說用這個叫‘沐浴露’的東西塗滿小虎,然後擰開那個很好玩的開關,用水衝過之後,小虎就幹淨了嗎?”夕山怒拿著還在靜靜流著小水流的水管,一臉的不知所措,眨巴著他的銀瞳,看著赤腳立在屋簷下幹淨的走廊上的手塚媽媽。
“對對,小怒說的對。那麼,小怒幫小虎洗幹淨了嗎?”手塚媽媽嘴角抽搐了幾下,穿上石階上的花園拖鞋走到夕山怒的麵前,溫暖的手心疼的捋順著夕山怒的因水濕掉而粘在臉頰邊的黑色長發。
夕山怒臉紅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院子。要是法術在呀,揮手就能還原了。
“媽媽,我會幫妳收拾好的。”夕山怒說完,先關了水龍頭,扯下搭在一旁繩子上已半濕的大毛巾覆在白虎的身軀上,使勁的揉搓著。
“那麼小怒要加油了。媽媽會教小怒怎麼做的。”手塚媽媽欣慰的笑著。
手塚媽媽好整以暇的坐在走廊上,一邊幫白虎吹幹毛發,一邊看著換上國光的舊衣服在院子裏拖地的夕山怒,嘴上還偶爾的說上兩句指導的話。
過了半個小時後。
“好了,小怒,剩下的沒有關係了,太陽會將它們曬幹的。快過來,吃點點心休息一下。”手塚媽媽從廚房裏端出來兩碟冒著清涼氣息的蛋糕,一碟放到白虎的嘴前,一碟放到走廊上,招手把在太陽底下忙得大汗淋漓,臉頰通紅的夕山怒招了過來。
“嗬嗬,累了吧。”手塚媽媽用看女兒的眼神看著夕山怒,掏出一條印著紫色花紋的手帕在夕山怒的額頭擦去汗水。
“媽媽,妳也吃。好好吃的樣子哦,小虎,是不是啊?”夕山怒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的遞給手塚媽媽。
“小怒吃,媽媽剛才吃過了。”手塚媽媽往後稍仰了一下,搖搖頭推回夕山怒握叉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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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背著他的網球袋,一如即往的癱著個俊臉走進網球場。
“集合!”手塚國光冷聲喊道。“馬上又是校內排名賽了,希望大家不要大意!繞場跑二十圈。”
“啊哇哇,為什麼今天會多出十圈啊?手塚部長!”菊丸英二從對伍中跳到手塚國光的麵前,氣乎乎的問。
“三十圈!”手塚國光渾身散著寒氣,涼涼的說。
“菊丸你這個笨蛋!都是你,又讓我們多出十圈了。”桃城武一邊抬腳跑步,一邊對著跑旁邊的菊丸英二大罵。
“手塚的心情不好占百分之百!”乾貞治推了推他臉上的厚底眼鏡,掏出一本筆記不看路邊跑邊翻的說。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部長的心情和麵孔每天都是那樣子啊。”桃城武疑惑的說。
“我看手塚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隻是不知什麼原因而遷怒我們了。”不二周助眯著的眼眸藍光一閃,笑眯眯的說。
“真的嗎?不二。”菊丸英二腳下一拐,跑到不二周助的旁邊,好奇的問。
“不二,我的推斷不會錯的。”乾貞治說。
“我沒有說我說的就是對的呀?啊呀呀,我看到手塚在看著我們哦。”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樣子,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真是太大意了!二十分鍾三十圈。否則‘蔬菜汁’伺候,最後一個喝大杯。”手塚國光的聲音不大,卻是足夠讓邊跑邊聊天的幾人聽到。
“哇,我不要喝那種會死人的‘蔬菜汁’啊!”菊丸英二邊叫邊奮力向前衝。
憨厚老實的河村隆、碎碎念的大石秀一朗、腹黑愛笑的不二周助、陽光帥氣的桃城武、陰沉害羞的海堂薰、數據狂人乾貞治、小武士越前龍馬,在可愛如貓咪的菊丸英二的一聲淒慘的大叫下,無一不是爭先恐後的奮力奔跑;為了不當最後一名,還時不時的給旁邊的某人使點小絆子。一時間,風走雲急。
手塚國光的眼睛泛起一絲笑意,背過身,朝抱胸坐在教練席上的龍崎教練點點頭,背過球袋走出網球場了。
“呼,好累!”菊丸英二癱在椅子上,吐著舌頭,翻著白眼,氣喘籲籲又無力的說。
“菊丸,恭喜你,你是最後一名!”乾貞治端著一杯冒著詭異顏色的大杯‘蔬菜汁’遞到菊丸英二的眼皮子底下,幸災樂禍的說。
“不可能!明明是小不點跑在最後的。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菊丸英二拖著極累的身軀一崩老高,飛快的退到離散發著犯胃疼的‘蔬菜汁’老遠的距離。
“你還差得太遠了呢!我怎麼可能會跑最後一名?!”越前龍馬扶了扶額頭上的帽子,撇著嘴說。
見眾人都是一臉陰笑的瞪著他,菊丸英二死心了,伏在大石秀一朗的肩膀上哭喪著臉說道:“大石,你要記得幫我‘收屍’啊!”
然後壯士斷腕的決心將乾貞治遞過來的‘蔬菜汁’一口氣猛灌進肚子;杯子空了,菊丸英二也直挻挻的往後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