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的肩膀上:“放開你可以,那你先答應不生我的氣了,也不再對我愛答不理的了,你答應,我就放開你。”

哪有人這樣無賴的!

蘇妧掙紮了下,可她哪裏抵得過裴瑧的力氣,最後不得不妥協道:“我答應你就是了,你放開我。”

裴瑧自知自己此番行為實如登徒子一般,怕又把蘇妧惹急了,忙將人放開了。

蘇妧背對著裴瑧,心知他現在的樣子,不好意思回頭,就這麼屈膝一福:“若沒什麼事,臣女先行告退了。”

“我送你。”裴瑧手忙腳亂的去拿衣服。

蘇妧沒有理會裴瑧,自顧自的往外走,路過一邊的長案時,順手拿起了自己的披風。

蘇妧才出了房門,裴瑧便從後麵追了過來,見蘇妧站在門前正披披風,裴瑧忙上前將披風的絛帶從蘇妧手裏接了過來,替她係好。

莫忘剛好從外頭回來。

裴瑧見了莫忘,囑咐蘇妧等在這,上前和莫忘說了幾句話。

夜濃如墨,陣陣夜風吹拂著房門前的燈籠,燈影幢幢,打在裴瑧線條分明的側臉上,越發襯他臉龐的輪廓如刀裁一般。

蘇妧裹著披風站在門口瞧著裴瑧,此時的他薄唇抿成一條線,鳳眸微眯,臉上帶著肅戾之氣,與和她在一起時那無賴粘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蘇妧抿抿唇,別過了頭。

*

不遠處的禦船上,蘇嬿站在船尾,麵無表情的望著裴瑧船上的蘇妧,她看著裴瑧從房裏追出來替蘇妧披上披風,看著裴瑧掌了燈親自送蘇妧回去。

江麵上陣陣冷風吹亂了蘇嬿鬢角的發,蘇嬿仍是渾然不見,直到裴瑧伴著蘇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悠悠緩過神來。

珠兒跟在蘇嬿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咱們回去吧?這兒風大,仔細著涼。”

蘇嬿心裏煩躁,壓根不想回去,可這大半夜的又在船上,她也無處可去,想了想,這會兒尚不過戌時,與其回去歇息倒不如去討好她的姨母。

蘇嬿去了廚房,端了一盅才燉好的冰糖燕窩,打算給如貴妃送去。

可才走到如貴妃房門口,隻見房門前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宮人。

蘇嬿覺得奇怪,悄悄的走上前,隻聽房內有人在竊竊低語。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上一章修了,主要修的開頭和結尾,沒有看過的去看一眼吧

第15章 015

如貴妃斜靠在貴妃榻上,擺弄著指上帶著的掐絲護甲。

她身前立在的一個緇衣內侍,尖而低的聲音緩緩說道:“一切都是照著娘娘的意思辦的,行刺的那人身上特意藏了塊太子宮裏的腰牌。”

如貴妃撫弄護甲的手頓了頓,捏著手裏的絲帕拭了拭嘴唇:“做的可幹淨?”

內侍弓腰俯首:“奴才為貴妃娘娘辦事,事自然做的幹淨,隻是這種事成不成的,說到底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畢竟腰牌這種東西,造的了假,栽的了髒,皇上若是信了,那這事便是真,皇上若是不在意,那……便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了。”

此次南巡,如貴妃心裏藏著一個大計劃,想用一個不得寵的侯府嫡女,讓皇帝越發憎惡太子,借此毀掉儲君之位本就坐的不算穩的太子,扶自己兒子上位。

如貴妃本以為的計劃本是無懈可擊的,可人算不如天算,中間要被當做棋子的蘇妧出了岔子,一步毀,步步毀,眼看就要回京了,她卻什麼事也沒做成。

如貴妃不甘心,這才安排今夜的“刺客”,為的仍是要挑撥皇帝和太子之間的關係。

隻是讓如貴妃不解的是,“刺客”這一事明明順順利利的依她的計劃進行,但結果卻與她料想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