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土人情,又聊起平時各自讀的書,愛做的事。

“對了,太後說你初來京城,這兒的人你都不認識,讓我多照顧你,我這兒剛好有個機會引薦你認識認識大家,”許茹雅微微笑道,“過不了幾日便是我的生辰,我請了幾個朋友到家裏來玩,到時候你也來吧,我介紹你和她們認識。”

京城的這些貴女們,蘇妧前世雖交往不多,但基本也都見過,這些人當中,並沒有讓蘇妧覺得很投緣,想要進一步認識的。

但許茹雅過生辰,主動開口邀請她,蘇妧也不好推脫,想了想,略有些為難的道:“郡主能邀請我,是我的榮幸,隻是現下我住在太後這裏……”

蘇妧的話還沒說完,許茹雅便很是善解人意般道:“我知道,你怕出宮不方便,這你不用擔心,我去同太後講。”

蘇妧不好再推辭,隻得答應了。

許茹雅笑了:“這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初十那日,我讓府裏的人來宮門口接你。”

答應了許茹雅去她的生日宴,蘇妧倒多了一樁心事。

別人過生日總不好空手去,可許茹雅的身份蘇妧又不知要送她什麼好。

若送銀錢可以買來的物件,送的輕薄了不合適,貴重了以蘇妧現在的處境她也拿不出來。

想來想去,蘇妧記得前世聽人說過,許茹雅極喜蘭花圖,想著自己的丹青還算拿得出手,便決定親手畫一副蘭花圖送給許茹雅。

*

六月的京城已經有些許暑氣了,臨近旁晚時分,天又陰沉下來,空氣悶悶的,讓人有種喘不上氣兒的窒息感。

蘇妧今日坐了半日的車,進了宮之後一直也沒能好好的休息,身上疲乏的很,天擦黑後不久,蘇妧便讓宮人替她備下了熱水,她好好的泡了個澡,身上的酸乏感消了大半,隻是越發覺得熱了。

蘇妧從淨室出來,上身穿了一件妃色抹胸,下穿了條月白褻褲,外麵罩了一件輕薄的煙羅紗長衫,一頭烏黑的長發乖順的披在肩上,將原本就不大的小臉襯的越發小巧了。

蘇妧惦記著要給許茹雅準備禮物,見宮女們手腳利落的收拾好了她剛剛用過的淨室,便把人都屏退了下去,

待房裏隻剩下蘇妧一個人時,蘇妧在書案上鋪一張宣紙,開始畫要送給許茹雅的那幅蘭花圖。

裴瑧越窗而入時,瞧見的便是溫柔的燭光下,一襲纖柔曼妙的背影,背對他立在書案前,小姑娘身子微微彎著,一頭烏黑的散落在肩上,玲瓏的曲線在輕薄的紗衣下若隱若現。

裴瑧一時愣住了,他夜探香閨原沒想做個登徒子,不過是顧念蘇妧今日剛進宮,怕她有不習慣的地方,放心不下,特意過來看一眼,哪知甫一進來,便瞧見了這樣美豔的畫麵。

裴瑧躊躇了下,理智知道,這樣的情形,他該在蘇妧發現他之前悄無聲息的出去,然而感情上,他的雙腿卻不受他控製,不自覺的朝蘇妧走了過去。

“在畫什麼?”裴瑧怕突然出現會嚇到蘇妧,在馬上要走到她跟前時,輕聲開了口。

然而正全神貫注作畫的蘇妧仍是被嚇了一跳,手為微微一抖,筆下的□□突然歪向一旁。

“殿下怎麼進來的?”蘇妧抬起頭,隻見裴瑧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看。

蘇妧這才意識到她沐浴後穿的極其簡單,外麵罩的長衫質地太過輕薄,手忙護在了身前,轉身想去找件衣服穿上。

“你去哪裏?”裴瑧一把拉住了蘇妧,“那天明明答應我,以後不會再躲著我了,忘了?”

蘇妧不想和裴瑧爭論這些,隻道:“殿下放手,我去換身衣服。”

“這衣服好好的為何要換?”裴瑧越發直白的打量了蘇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