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南玖第一次見花清淺的時候,是在禦花園。那時花清淺進宮已經兩年,被封翰林院編修,京城北麵清雅的花府坐落著,可主人卻夜夜留宿帝王寬大的龍床。

南玖同三皇子南玥一同走進禦花園,花清淺坐在歪躺著的少楓帝旁邊,剝一顆葡萄。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深紫色的汁液順著白玉般的手指流下來,讓人想丟下葡萄,直接品嚐他的手指。少楓帝張開嘴,花清淺便將葡萄遞到嘴邊,動作做得自然無比,不嬌不媚,反而清雅天成,好像這個動作,恰似他探手去拿一本書,引弦奏一曲琴般自然。

少楓帝看著自己兩個最出色的兒子開口:“今年沛河的災情,說說吧。”

帝王雖然專寵小編修,可並沒有放鬆國事。

他做了快二十年皇帝,深深明白,隻有緊緊抓住權力,他與他的少年才能夜夜笙歌。

南玖南玥便一一彙報起來,這一年沛河雖然泛濫,但災情並不嚴重。當地治水的官員很有一套,該堵則堵能疏便疏,洪水過後,災民回遷,生活繼續。帝王一言不發,隻是閉著眼睛,任花清淺一顆葡萄一顆葡萄喂到嘴邊。少年低眉順目,乖巧異常,甚至一眼也沒有看向兩位皇子。

皇子們說完了,帝王仍舊不言,過了許久,才輕輕發問:“清淺,朕記得,你家就住在沛河旁邊吧。”

花清淺點點頭:“虧陛下記得。”

“那你說,這年仁方做得如何?”

花清淺停下手裏的動作,正色道:“清淺為一介七品編修,實不該妄言政事。”

少楓帝笑笑:“你可是在抱怨朕給你的官太小?那明日,朕封你個言官,或者禦史台,你是不是就能大大方方說出來?”

花清淺低頭,抿著唇笑了:“陛下言重了。我不想做那麼大的官,陛下知道的。”

少年低聲訴說著,仿似忘記自己進京趕考之前,立誓入閣為輔,兼濟蒼生。

“說說吧。”帝王忽然歎氣。

斂眉的少年開口:“臣認為??????年大人的法子,近十年裏,無人出其右。”

隻此一句,再無下文。

可在場剩下的人,心裏都是這樣想。

少楓帝掃了兩個兒子一眼,目光又轉回坐著的人身上:“那清淺說,朕該如何賞這個人呢?”

花清淺想了想:“臣認為,年大人治水有功,該升官拔擢,可是沛河年年泛濫,若是年大人走了,明年誰來治理災情呢?難不成每到澇季,都要從京裏調年大人去治水?所以臣以為,不若升年大人的官,卻著年大人駐守沛河,主管治水一務。這樣不僅治理水患,更有利於年大人把自己的法子經驗傳給更多人,長此以往,沛河無患。”

他說著,將長長的眉峰一挑,狀似無意地看了二位皇子一眼。這一眼,是他看向南玖的第一眼,也是讓南玖永永遠遠記在心裏的一眼。

皇子的父親低頭沉思著,忽而冷笑一聲,轉頭對南玖道:“聽明白了?就這麼辦。”又看向南玥,“把這事寫個折子呈上來。”

頓了一頓,疲憊了一般歎著氣說:“罷,你們都退下吧。”

南玖告了喏,沒有多看那又開始剝葡萄的人一眼,退出了禦花園。

他一定不知道,那天夜裏少楓帝南景把花清淺壓在床上,上上下下玩弄了一夜,到天亮,花清淺渾身脫力,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卻仍可以感覺到帝王碩大的凶器停留在自己體內。

少楓帝狀若瘋魔,邊用力進出,邊伸手掐著身下人的胸口。花清淺知道自己心裏轉的念頭都瞞不過這個人,甚至毫不反抗,隻是冷笑,任他把自己翻過來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