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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眼色。王寶會意,湊上去陪笑問:“花大人覺得這茶如何?”

花清淺閉上眼,似乎沉浸在茶香裏,幽幽徜徉一番後,睜開眼,道:“清新淡雅,如臨風細柳,好茶。”

王寶笑吟吟:“花大人果然會品,這個嶺南貢上來,給宮裏過年用的。昨兒個才到,後宮裏都未必人人能分到呢。”

他本意是旁敲側擊皇上有多善待他,可花清淺聽了,卻放下茶碗,整整袖口一撩下擺跪了下去,莫說王寶,連南玖都是一驚。

“請皇上治臣僭越之罪。”跪在地上的花清淺淡淡說道。

南玖沉下臉,等他接著說。

“臣不知此茶珍貴,貿然品嚐,實乃僭越,請皇上降罪。”

此話說出,大大一間文成閣立時便如四麵牆壁倒塌,空蕩蕩敞在獵獵寒風裏,連腳下地磚都成冰。王寶不想花清淺竟然不識好意,又怕皇上治自己的罪,膝蓋一軟,也撲通一聲跪下。南玖心中被火炙烤著,知道花清淺是不想買自己的賬,想個法子同自己疏遠。他這般冠冕堂皇糟踐自己待他的一顆心,直叫南玖想拖出去,冰天雪地裏打他一頓板子。

但他歎口氣,生生笑出來:“不知者無罪,卿多慮了。這茶是朕喝的,卿在這裏,才賜卿一杯,何來僭越之稱?都起來吧,這還值當請罪麼?”

聞言,王寶大大鬆了口氣,偷眼看向花清淺,他目光不變,口稱謝恩,唇角墜著,隱隱約約竟讓人覺得不甚歡喜。

花清淺心裏其實說不上歡不歡喜。他的本意便是扮個不識趣,掃帝王的興。帝王心性,總是一般,他能打疊笑臉對一個,可卻提不起興致曲意逢迎另一個。

南玖絲毫不以為意剛剛,溫言道:“卿是少楓三年的榜眼,那文采一定很好。給朕念念這個吧。”王寶恭敬地接過帝王手中一本書,又恭敬交到花清淺手中。

花清淺接過來,略略看了兩眼,欠身行一禮,朗聲讀起來。他以前就常常給少楓帝讀些文章詩詞,少楓帝曾讚過他聲音好聽,如碎玉玲瓏。可是當年他一把稚嫩少年音,帶著些不諳世事的幹淨,如今汙濁滿身,聲音又哪裏好聽了?

帝王心,他終究不懂不解,可又能如何?

花清淺,踏進宮門那刻起,便已經注定重複以往的命運,他,是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全當過渡吧

這麼久沒更真抱歉,我也不想,可是實在是沒什麼靈感

這章也基本算粗製濫造,修改好多遍之後就這個還勉強能看了,且發上來,之後的應該會好些

抱歉

第 5 章

那之後,花清淺雖不是日日進宮,可三日裏,倒有兩日去文成閣報到。朝裏已然有些風言風語,可花府閉緊大門,自家人不理,那些話便進不來。臨近年關,這個國家都陷入一種亢奮的忙碌中,榮萱甫出宮,對平常百姓的春節好奇的緊,這一日見花清淺不用進宮,便纏著他一同逛街市。

府裏的確是需要買些年貨,可不該他們關心,不過榮萱有興致,花清淺寵著他,自然不會拂他。既然去,便索性叫上紀清言,又著福伯挑選兩個家人,浩浩蕩蕩奔東市而去。

東市年前的繁華,絲毫不遜色年後的廟會,隻是三教九流,人雜且亂。虧了榮萱百般打聽,竟對這裏了若指掌,身子忽高忽低,人縫兒裏也鑽的過去。花清淺自認垂垂老矣,及不上年輕人的速度,叫兩個家人跟著,自己與紀清言緩緩在這人群裏走走,雖然擠,可看著這麼多人,心裏卻有種別樣的舒服。

“我有許多年沒為家裏辦置年貨。”紀清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