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安慰,根本就不管它是不是聽得懂自己的話,不過說到要送它回去,不知怎的,心中竟隱隱不舍。
搖頭失笑,抱著它他轉身向著涼亭走去。
“這幾日,我光顧著忙碌自己的事,反到把你忘了,看你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放你回去了”抱著九尾,他來到涼亭坐下,大掌溫柔的輕扶著它身上雪白的毛發,感覺到它那身光滑柔順的感覺,他不知何時開始竟有些愛不釋手了。低哞在看看那幹脆在自己懷裏閉目養神的九尾,他輕笑:“看你這身子,總是這麼貪睡,連陪陪我也不肯”
聽他那包容似的抱怨,九尾動也不動,隻是微微動了下腦袋上那白色小巧的耳朵,庸懶的樣子在加上可愛的動作,整個說不出的乖巧可愛,引的他嘴角上的弧一直高高掛著。
看著它那庸懶的樣子,他長歎一聲,腦子裏突然想起了樹林中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
“不知道,何時能夠再遇見他……”
原本閉目養神的九尾,聽到他口中那幽幽低喃,也不知怎的,竟抬頭向他看去,卻隻見他那雙深邃的凝瞳,雖注視著涼亭外的荷花池,但那眸子裏毫不掩飾的思念與期望之色卻叫它突然愣了。那種顏色是它以前從不曾見過,是陌生的,卻也是吸引人的。
言桓矽,你……到底是什麼人?
收回目光,它低頭磕上雙哞,心中迷惑低喃。
從將它從山上帶回無池居的哪天開始,他就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它,因為與紫藤老仙那一戰,它全身法力被封而無法自行愈合複原身上的傷,逼不得已隻能任他用那些人類的苯法子來為他治療。有時為它上藥,他會對他笑笑和它說話,也不管它是不是能聽懂,是不是能回答,就這樣一直重複著,直到上完藥後他又總回溫柔的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然後又小心的將它放回他為他準備的竹藍讓他休息。
一直到這幾日它身上的傷口愈合不見,他這才又開始忙碌起來,它雖然不知道他白天在忙些什麼,可是隻要一到晚上他總會像現在這樣將它報在懷裏愛撫一翻。
在他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九尾直接將腦袋往他懷裏靠去,然後也不管其他就直接進入了修真界,試圖以這幾日的恢複來打破體內那殘留著的花粉效力。
這些日子,被他抱習慣了,九尾也不覺得如何,隻是有時候難免在想,這樣的懷抱它還能靠著多久?
驚覺心中那突然一閃而過的念頭,一個激靈打過,九尾豁然睜開了雙眼。
“怎麼了?”察覺到它全身突然一振,他低頭卻見它睜著雙眼,那雙銀灰色的眸子中隱約流露出了份不屬於動物的情緒,他心頭一緊,腦子裏再次毫無預警的閃過了那個少年的容顏。
“哎,看來我當真糊塗了”失笑於自己腦子總閃過的哪個身影,竟連看著懷裏的狐狸也能想起他來。
聽著耳邊他那略帶自嘲的笑聲,九尾沒有任何反映,隻是一顆心不知怎的,竟靜不下來,耳朵裏開始回蕩著他的喃喃自語。
——怎麼了,看你無精打采的,不舒服嗎?——
為什麼他的聲音總是這樣充滿關懷的溫柔。
——這幾日,我光顧著忙碌自己的事,反到把你忘了,看你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放你回去了——
這略帶歉意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自責,可為什麼說到要放自己離開時卻又隱藏了份不舍?
——看你這身子,總是這麼貪睡,連陪陪我也不肯——
有些無奈,是在抱怨自己對他的冷落嗎?
——不知道,何時能夠再遇見他——
想見的人是……誰?
越是想著他的那些話,九尾越是感覺內心煩躁不安,最後無奈,隻能跳離他的懷抱獨自走回池塘邊上。它需要靜靜,這種出來不曾出現過的煩躁打亂了它,這讓他很難精心修煉,無法突破體內那些花粉的效力。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五章: 拉距
早晨的陽光顯得格外清晰宜人,靜靜躲在池塘邊上的九尾沉心靜氣而坐,一雙微閉著眸子隱約可見眼皮下眼珠的轉動,周身雪白的毛發在陽光隱約泛著點點金色。最後一關,隻要借助早晨的朝露之氣,衝破體內那殘留的花粉靈力,那它就可以恢複法力,變回人形了。可是,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要和他過不去,就在即將成功之時,他那略帶藍色的耳朵卻微微一動,聽到身後傳來的身響。
九尾哥哥你怎麼還是……
聽到心裏響起的聲音,九尾低歎,收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力,扭頭看著身後那從籬笆外轉進來的雪狐。與自己相比,這隻雪狐的身形要顯的小些,也不似他一般擁有九條尾巴,整個看起來就一普通的狐狸,不過它那一身特有的氣質在加上它完美乖巧的樣子反到比較接近狗狗卻又比狗狗多了一份媚惑,咋之下整個顯得十分可愛。
莫倉,你怎麼下山來了
莫倉是九尾最小的弟弟,到現在也才不過隻有三百歲而已,法力不怎麼好,隻要一下了山全身的法力自然自動失效,他沒有九尾那萬年的修為,自然無法在人間維持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