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段(2 / 3)

“兒臣聽見傳聞,太子私藏一套朝冠龍袍。”

聞言,殿內的人無不惶恐,驚得目瞪口呆,甚至汗毛倒豎。

玄奕挺直胸膛,冷眼看向這幫陰險刁毒之輩,深深為與他們是兄弟而感到悲哀。

龍燈著火的事仿佛還是昨日,一切記憶猶新,玄灃心中暗自叫苦:六哥真是糊塗,太子剛剛遇刺,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落井下石?

玄皓同感恐懼,一張臉驟然失色,立刻道:“六哥,不要傳莫須有的事。”

“住口!”皇帝斷喝一聲,冷生生睨著玄皓,轉臉又對玄明道,“你繼續講。”

玄明臉上現出一點神氣,“回父皇,兒臣知道的就這麼多,說完了。”

皇帝不勝心涼,冷厲的目光落在了玄灃頭上,“龍袍是禦用之物,除了內務府其他地方不可能私製仿照,老九,你來給朕解釋。”

內務府雖已不屬於玄灃掌管,但皇帝開口玄灃便無法推卸責任,他小心翼翼看了皇帝一眼,叩頭後硬著頭皮道:“父皇聖明,此傳言乃捕風捉影並不可信。”

“一個個都反了!”皇帝突然發火,手在禦案上猛地一拍,“看來私製龍袍的事你們早已知情,為何今日才有人說,你們的忠君之心都被狗吃了嗎?”

玄灃麵如死灰,嚇得再次叩頭,“父皇聖鑒,內務府製度嚴苛,萬不可能私製丟失龍袍。”

玄盛不由偷看玄明一眼,真心佩服這個六哥的能耐,九哥搭的這架子搖搖欲墜,包括七哥,這都是些什麼人,果然成不了氣候!

眼見要引火燒身,玄灃這個擋箭牌不能倒在此事上。玄皓盡力鎮定,磕下一個響頭,“請父皇明斷,此事涉及陰謀輿論,純屬混淆聖聽。”

玄奕冷笑著接話:“冤枉太子者天理難容,請父皇追溯造謠源頭,還太子清白!”

玄正把心一橫,叩頭道:“太子赤膽忠心,斷不可能做出大逆之事,兒臣願為太子擔保。”

除了搜查太子府,這清白還能怎麼還?看著兒子們相互攀咬,皇帝有準備,可臉還是青了,一時又氣得一噎,瞪著玄奕道:“你在綁架朕,教朕怎麼做嗎?”

“兒臣不敢。”玄奕麵不改色,“兒臣想知道太子究竟有沒有私藏龍袍,通過什麼途徑私製龍袍,六哥又是從何人處聽聞此事。太子被什麼人所傷,為何被拘禁,這次又是遭哪些小人構諂!”

他的話字字犀利,皇帝氣極了,“家國大政唯朕一人獨斷,什麼小人敢在朕麵前構諂?聽你的意思,你要替朕辦案?好,朕成全你,搜查太子府的事就交給你了!”

“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太子之屈叫人聞之膽顫心寒,兒臣恐遭人構陷,不敢接旨。”盡管玄奕態度強硬,但還是因不受控製的身體微顫而表現出幾分怯懦。

見皇帝氣極無言,玄奕很快鎮定下來,繼續道:“當下國無諍臣,子不盡孝,臣不盡忠。兒臣也說完了,請父皇治罪!”

他竟敢公然忤逆,皇帝又驚又氣,隻覺渾身發抖,下唇都在打顫,“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玄奕早已看透,天家沒有正義公平,隻有利弊平衡,朗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願意祭刀,以解萬歲昏君庸父之名!”

“好,好!”皇帝暴怒,抓起禦案上的茶碗朝玄奕的臉砸過去。

玄奕不偏不躲,額頭一痛,茶杯落地,“哐啷”摔得粉碎,茶水濕了他一臉一身。

玄正慌忙跪行幾步,重重磕頭道:“父皇息怒,老十一憂心太子故出情急之言,求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