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康安也吃了不少,心裏漏跳了許多拍。
“康……安……”永銘一陣哆嗦,開玩笑,不吃媚藥的康安已經很可怕了……
“晚了……”福恒的回答很幹脆!下一個動作就是把永銘壓在門上,開始扯落永銘的衣物。唬的永銘拉住福恒的手說:“康安……康安……是我的錯!”
“外麵……是不是有人等你?”
“胡說……什麼……”
“還是你又看上了誰?”
“……胡說……”你比我六嫂還厲害,我敢嗎?永銘很哀怨。
“永銘……我喜歡你……”
“……”換個詞好不好!
瞪!再瞪!繼續瞪——
“你再看我!”好含蓄、好矜持的聲音,分明是威脅。
永銘收回眼神,趴在床上欲哭無淚,明天他又要向上書房報病了,這次說什麼病?
胃疼?鬧肚子?還是摔傷?
後麵的人說:“下次別趕我了!我們不是小孩子了,認真點不好?”
“你確定你是在上藥?”永銘抱著被子,陰測測地問他腿上那隻不務正業的手——
“還是不習慣?”身後的人小心的問,“這麼久了……”然後擺出一副思考狀。
永銘冷笑:“習慣、怎麼習慣!你趴在下麵讓我試一試?”
後麵的人不語,默默地上藥,永銘回頭看,隻見那收斂了霸氣的康安默不作聲地靜靜上藥,手也規矩了——隻是這麼看著,竟然覺得動人!
藏匿了霸氣,與霸道的福恒寂靜的樣子,似乎還帶著兒時那種寂靜之美,尤其現在認真的樣子,撇開怒氣與其餘雜念,獨看這臉,這神態,永銘想隻可惜他怎麼就看上了自己,如果是八哥,或者二哥,他會被珍視如寶,嬌縱得像個什麼?天之驕子?
跟著自己,既無大誌,又無大勢,可惜了他這麼個人,被糟蹋在不知道珍惜的人手中;也可惜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就陪著這麼個悍虎苦哈哈地被壓在下麵當女人用!
福恒抬眼,永銘沒來及收回眼神,直直地就這麼對望著,電石火光間,望著,仿佛一起跨過了一世。
永銘垂眼,要命,竟然覺得喜歡!心跳得差點不是自己的了!也顧不得身後的福恒那笑得失了威儀的傻勁兒。
第二十二章木蘭秋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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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日子悄然地,又輕快地滑過了盛夏。
不覺間又是秋風乍起之時,風卷著落葉匆匆南歸。
一年一度的木蘭秋彌又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拔營而去!
與朝中日日對南邊戰事一觸即發的緊張不同,獵場是一片和樂融融的太平盛像。永銘慣常地在圍獵中與福恒保持著安全,以及絕對不造成對比的距離。
但這樣的擔心顯然多餘,福恒聖眷隆重,小小年紀奉命成為此次圍獵副指揮,意氣風發,忙得□乏術,樂得永銘媚眼亂拋,逢人就笑得兩眼灼灼發光,炫花了一票人而不自知。
而他遠遠看見的隻有福恒身後那一片片驚豔的目光與愛慕,然後撇撇嘴嘀咕一聲:“禍水!”就到福恒目光不及之處,尋樂子。如今做了親王,較之皇子時期,自由度非往日可比,但他很安全地為自己圈了一個範圍——那就是絕對沒有福恒的地方。
至於狐朋狗友,無需找,同樣未婚的劄木合與他一拍即合,兩人縱馬從草場的這頭飛奔至那頭,反反複複從賽速度、到比技巧,然後被某個不知名的老頭心疼地罵上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縱聲大笑。樂此不疲!
最後在夕陽下,兩人反複折騰得筋疲力盡後躺在草地上看流雲,順便一同嘲笑已婚的福恒等人突然老去的熱血青春,既羨慕又嫉妒、卻無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