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夕衍皺了皺眉:“很有可能。”
話音才落,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兩人回過頭去,看見來人,俱是一喜:“啊,公子!”
“師父,你可回來了!”
慕浮笙點了點頭,似是匆匆趕來,站在門口也不進去,隻單手扶著門框朝屋內張望了一圈:“容洛還沒回來?”
屋內二人驀地一怔,對視一眼:“還沒……”
慕浮笙麵色一沉。
辭夕衍看出他神色不對,忙問他:“師父,您怎麼那麼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慕浮笙道:“我剛才去問過安南王府的人,他們說況世子早上便出了門去,卻也是到現在還沒回來。”
阿采聞言,臉色一白。
辭夕衍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慕浮笙沒有回答,擰起眉頭,抬眸望向阿采:“阿采,你實話同我說,你與容洛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花了小半盞茶時間將該說的都說了,阿采看著坐在桌邊默不作聲的慕浮笙,膽顫心驚。
他從未見過公子這個樣子,雖然還是同往常一樣,一遇上事情就不說話,但他此刻全身上下冒出來的寒意,卻遠非尋常能比。
縮著脖子猶豫再三,阿采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公、公子,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後來我也曾想過要跟你提起,隻是這陣子事情實在太多,一直沒找著機會……再者,容洛本來就說了要我別告訴你,還說那事他自己能夠解決,我便以為……”
慕浮笙蹙眉搖頭:“這全要怪我,當初就應當主動來問,是我的錯。”
阿采不料他竟會這樣說,立即噤聲。
沉默了一會兒,慕浮笙忽然又站了起來:“我再出去找找,你留在這裏哪兒也別去,萬一容洛回來了也好有個照應。”
阿采忙追上去:“您別去了,王叔和夕衍哥他們都已經出去找了,您還是歇會兒,先吃個飯吧?”
慕浮笙看了他一眼:“我吃不下。”說完便提步往外麵走。
阿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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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浮笙已經出去大半時辰,至今卻還不見回來。
阿采站在門外焦急等盼。
不知過了多久,忽見巷子口響起腳步聲,仿佛正有人往這裏匆匆趕來。
行人影影綽綽,阿采瞧看不清,迎上幾步,不確定地喚了聲:“公子?”
走近了,卻發現那是一名錦衣男子,眉眼細長,雖生得一副風流模樣,嘴角臉上卻均掛著累累暗紫色的傷痕,仿佛是才和誰打過一架。
那人一看見阿采,當先急匆匆地開口問道:“你這是慕家醫館吧,那個誰……慕浮笙在不在?”
阿采忙道:“公子不在,出去尋人了……”
那人又問:“其它大夫呢?”
“都出去了。”
對方十分不耐,皺了皺眉,轉身就走:“怎麼又一個不在的,這都找了好幾家了,如今的大夫全是怎麼搞的,死光了麼?”
待他轉身,阿采方才留意到他的懷中還緊緊抱著一人。
那人一隻手死死抓著自己襟口,張著嘴不住地喘熄,神智不清。
順著光線仔細一看,驀地認出那是容洛,阿采大吃一驚:“容洛!?”
沉潛然停下腳步,有些意外地回過頭來:“你們認識?”//思//兔//網//
阿采訥訥點頭:“他是我們這兒的人……”
“你們這兒的人?”沉潛然抬頭看了看醫館招牌,又低頭看了看懷中容洛,“他不是南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