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忙忙走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如今不是談這問題的時候吧,既然他是你們這兒的人,你便立刻出去把大夫找回來罷,”沉潛然看看他,似笑非笑地補充道,“給你一炷香時間,速度要快,要不然等會他出了什麼事,我可就保不準了……”說著一回身抱著人走進醫館大門。
阿采滿心疑惑,卻也知道不能耽擱,轉身便要去尋慕浮笙。
才一回身,猛地撞上的一個人。
阿采嚇一大跳,抬頭一看,發現要找的人竟然已在眼前,立時大大鬆了一口氣。
再一看,卻發現後麵正跟著一大幫的人,那些人全都做官家仆役的打扮,手上提著安南王府的燈籠,舉止得體,均是一言不發,恭恭順順地立在他的身後。
阿采呆了呆,想起正事,忙高聲地對慕浮笙道:“公子,容洛回來了!”
慕浮笙仿佛早已知曉,聞言也沒應聲,陰沉著臉色不言不語,一拂袖大步地往醫館裏麵走去。
阿采一怔。
方才有些急了,沒留神地捉住他的衣袖,總覺得有些不對,現在回想起來,公子那隻隱在衣襟下的手……竟仿佛在微微地顫唞。
沉潛然進了屋裏,想將容洛放到椅子裏好讓他坐著,哪知才一鬆手,容洛反倒是黏黏膩膩地又重新往他身上貼了過來。
沉潛然隻得低低一笑,重新將他抱了起來起:“我那時便已同你說過,你隻需讓我親上一口,我就會想辦法帶你走,你卻偏偏不信,現在鬧得如此下場,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也不需你來辦。”身後響起個低沉的聲音。
沉潛然循聲回過頭去。
慕浮笙立在那門口,眼盯著沉潛然懷中的容洛,神情雖然淡然,但方才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地不容置喙。
沉潛然瞧見他身後跟著的大幫人等,立時來了興趣:“你是慕浮笙?”
慕浮笙停下腳步,回頭對後麵的人道:“人已經找到,辛苦各位。”
打頭一名男子恭謙地道:“我們都是替主辦事,慕公子不需客氣。”
慕浮笙點了點頭:“今晚不便招待,就不留各位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對方低頭衝他行了一禮:“如此便告辭了。”說著又衝沉潛然恭了恭身,方才領著人退出門外陸續離開。
沉潛然眯著細長眼睛興味盎然地將他上下打量:“這不是安南王府的家仆?他們幾時竟然能讓外人差使。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慕浮笙並未理會,衝他提了提下巴:“多謝沉長公子今夜能將容洛安然帶回,勞煩請將人放下。”
沉潛然看出他似乎對容洛有點心思,抱著人也不鬆手,挑釁一笑:“你怎知我是將他‘安然帶回’?”
慕浮笙立時皺眉。
沉潛然越發覺得有趣:“你別急,可不是我不願放他下來,是他自己要粘著我。”說著故意鬆了鬆手。
容洛難耐地呻[yín]了一聲,又重新往他身上靠近了些,一手死死扯著衣領,那額前發間早已被汗水濡得透濕,又雙目緊閉麵色潮紅。
如此症狀,慕浮笙一看便已明白,驀地變了臉色:“食春散?”
沉潛然十分意外:“慕神醫厲害。”
“什麼時候服的,服下多少?”
“指甲蓋大小的計量,吃下去距離現在已有小半個時辰。”
慕浮笙眉頭攏得更緊。
“我記得此物無藥可解。”沉潛然揚眉道,“我可還算個正人君子罷,若不是怕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