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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人心惶惶。

就在這個時候,城中的大街小巷裏出現了一份內容相同告示,上書:凡奉陽城內百姓,疑患有此類疾病者,皆可攜帶嫡親家眷前來城南慕宅就診,並且承諾求診期不收一分診金。

告示結尾還特附聲明,此症非是疫疾,尋常接觸絕無感染可能。

此告示一出,全城轟動。

各人都知這慕家醫館的慕公子雖年紀輕輕便已聲名在外,而且還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他說的話,多少還是能夠讓人信服的。

而那些病患們與其坐在家中等死,倒不如想著上慕家瞧一瞧,保不準還會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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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由於連續幾天燒熱不退,容洛近來很是渴睡。

往往早晨醒來便已紅日當頭,用過午膳吃了藥爬回床上去,再一覺醒來到了日暮西沉,吃完晚飯又睡了過去。

他本就是個愛睡懶覺的性子,這下倒也樂得悠哉。

那天容洛照例睜眼醒來,見外頭星鬥滿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時候。

屋子裏靜靜悄悄,慕浮笙顯然還沒有回來。

同往常一樣,容洛轉頭往窗外小院的牆頭瞥了一眼。

那小院邊處的牆頭,隱約露出一片暗淺灰淡的房頂,房頂的磚石上有著精致而細膩的彩霞流雲花紋,雖那已被黑暗的天抹去了原有的色彩,但借著星光從這個角度看去,卻仿佛還能瞧出曾經那個熟悉的模樣。

小院的牆上還有一方用以框景的小窗,小窗裏麵曾經的景象,容洛幾乎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來。

慕宅與曾經容宅緊挨著,而慕浮笙的小院裏的一牆之外,正對著的正是從前容洛的房間。

記得那時有一次,容洛在外麵和街坊裏同齡的少年打了架,掛著一臉彩回到家中,被容先景憤怒地一通好罵,並且給他禁足了一個月。

對於一個心性好玩的少年來說,這一個月挨在家裏著實難熬了一些,容洛整日被鎖在自己房間裏,每每到了飯點才能出來,卻也隻被允許在家中溜達。

容洛後來實在熬不住了,不知從哪兒偷偷搬來了個梯子,往自己屋外小院的牆頭上一放。

他本是準備爬牆溜出去的,誰知上了牆頭往外一探,才發現這牆外根本不是出去的路,仿佛像是誰家的小院。

那小院裏妝飾簡單,除了一張石桌三把石凳,再無其他陳設,唯有腳下牆根處有方小小的花圃,花圃裏頭種了滿滿當當的艾草,拉拉雜雜地毫無一絲觀賞性可言,而且瞧來十分地眼熟。

正在想會是誰家的小院那樣死板無趣,忽然從屋子裏步出一個人來,黑發青衫,挺直身形,臉廓精細,瞧來竟十分之眼熟。

這真是出人意料,雖然他從前也知道慕浮笙的家就在自己家對過,但是從不知道他的小院竟隻與自己的房間一牆之隔。

這樣的發現讓容洛大喜過望,甚至更勝過了翻牆出逃的欣悅。

容洛興奮已極,傾身便探了出去,激動時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正坐在高處的牆頭,不留神就一腦門筆直摔進了小院的花圃裏。

這下可是摔得狠了,容洛雖跟人打架時從不怕疼,但眼下到底受了驚嚇,人還沒從花圃裏爬起來,先就張開嘴巴“哇哇”地大哭起來。

慕浮笙那時也是大吃了一驚,急急過來將他扶起來仔細查看,便見他原本細白的腿上累累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