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來一杯。”
“……”
眼見容洛雙頰通紅,分明有些醉了,慕浮笙終於沒法由得他們胡鬧,起身幹脆利落地將又送到他麵前的一隻酒杯攔下來:“行了行了,你們不就是想拜師,遂了你們的意就是。”
眾人可不就就等著這一刻,聞言“哦”地一聲歡呼雀躍起來。
陳悅更是樂的合不攏嘴,端著酒杯往慕浮笙跟前送過來,馬上就改了口:“師父,您既答應收我們了,就讓徒兒敬你一杯吧!”
於是大夥兒終於成功將矛頭轉向了慕浮笙。
阿采與辭夕衍早就已經喝得醉醺醺,此刻正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處,眼見著那方如此熱火朝天地行著“拜師禮”,心裏頭十分嫉妒:“都是一幫混蛋,就知道趁人之危,往後咱們的日子可真要難過了。”
直至鬧得精疲力竭,眾人方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幫著慕夫人將殘局收拾幹淨,慕浮笙這才發現容洛沒了蹤影。
四下找尋了好久,慕浮笙終於在臥房外小院的框景窗邊找到他。
容洛仿佛喝的醉了,正彎著腰,搖搖晃晃地往小窗裏麵鑽。
慕浮笙連忙過去將他拉住:“小洛,你做什麼?”
容洛醉得有些迷糊,聞言茫然地轉過頭來看了慕浮笙一眼:“我要回家去啊。”
慕浮笙哭笑不得,溫言勸他:“你喝醉了,快隨我回屋裏去,一會兒我去給你熱碗醒酒湯。”說完牽著他的手要將他帶回屋裏。
容洛卻是站在那兒不肯走:“我才沒醉,回屋做什麼,外麵正涼快。”
外麵確是涼快。
慕浮笙夜裏也被灌了不少的酒,此刻渾身正一陣陣地發熱,被這柔和的晚風一吹,倒真的很是舒服。
容洛站在淡淡的月光下,雙頰緋紅,微微歪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
慕浮笙心頭惻然,禁不住回轉身來:“不想回屋去?”
容洛點了點頭,依舊是笑。
慕浮笙低身將他一把抱起,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將他放下,低頭再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想回屋去?”
容洛整個人躺倒在石桌上,眨了眨被星輝映得堂亮的眼睛。
慕浮笙這下沒再等他答話,俯身就壓了下來。
月光滿滿,落了一身,又散開了一地。
**
容洛雖已渡過危險,到底還是需要配上藥物治療才能徹底將病根除。
其實,慕浮笙很早的時候就已將藥方配好,但是因為缺了一味藥而一直沒辦法施行。
因為未治好的病人還有很多,這幾日醫館上下仍舊很是忙碌。
那日阿采和辭夕衍照例在慕家蹭飯。
二人隻要湊在一塊就一刻也不能安生,笑鬧之中阿采無意地提起了姚青的“師父”,原本隻想當做一個笑料來講,誰知慕浮笙聽見之後卻忽地問他:“那隻香囊長得什麼樣?”
阿采想了想,答他:“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隻普通的香囊,倒是味道不大一般,也許是戴得久了,聞起來淡淡的,有點杏仁的香味……”說著想了一想,又道,“角落裏好像還繡了一個‘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