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直愣愣的抵著他的腰……幸好兩個人都在水裏,但趙越一張白皙的小臉紅了,一把推開郭小海。小海立馬吃了幾口水,趙越見他不行,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又摟著小海往岸邊遊去。
幾分鍾後,郭小海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趙越,拿著自製的黑橡皮艇在堰塘裏無師自通的鳧起水來。趙越哭笑不得望著啞巴弟弟,他心裏也鬆了口氣,一些樂觀的想法從心裏跑了出來,至少他沒這麼擔心了。
趙越這個人其實是一個蠻陽光的人,心裏沒那麼多的陰暗想法,可他就偏偏是個異裝癖者,偏偏愛好女裝這一口,也因此他的日子有時過得不自在又刺激。
等到趙越和郭小海遊泳後回到了家,發現大人都不在家,兄弟倆隨便熱了些剩菜剩飯將就著對付了過去,晚飯之後,趙越就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開始試穿女裝。
平時趙越最喜歡那些俗豔的大紅大紫,可是現在的他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始終不合意,他不由得歎氣,如果他生來就是個女孩子,也許就沒那麼多煩惱——穿想穿的女裝,做想做的自己——可世上哪有這樣兩全其美的好事。
趙越摘下假發,擦淨妝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傳奇小說中被打回原形的精怪,醜陋無比,沒有哪位俊俏的書生會為之傾心。
在外屋的郭小海看了一會電視,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在這個時候去敲趙越房間的門。
郭小海是個簡單的少年,討厭就討厭,喜歡就喜歡——趙越是後媽帶來的拖油瓶,討厭!於是就討厭了。趙越帶自己去遊泳,喜歡!於是從討厭直接跳到喜歡這一格。他的愛憎如此分明,真是省下了不少麻煩。
郭小海在敲趙越的門,郭小海在拍趙越的門,郭小海都快把趙越的門拆下來了。
趙越慢吞吞的打開門,一臉的厭厭:“怎麼了?”
郭小海擠進房間,像隻小狗一樣東看看西摸摸,趙越有些緊張。然後他一屁股坐在趙越的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
趙越有些扭捏的坐了下來,他想起下午遊泳時的那一幕了。他臉又紅了,呐呐道:“有什麼事麼?”說完他才意識到對方聽不到聲音,便暗罵自己是白癡。
郭小海隻是專心的看著他,郭小海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小白臉原來長得挺不錯,臉頰的輪廓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淡光,一雙大眼睛溫潤得能滴下水來,嘴唇像塗了蜜似的。
郭小海又抽了抽鼻子,他聞到好聞的香皂味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撫上對方的臉頰。柔和的膚觸讓他覺得很舒服,手指下滑到對方的鮮紅嘴唇,他禁不住輕輕觸了觸,再壓了壓,耐心的感受唇瓣的柔軟。
郭小海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趙越有些吃驚的往後靠了靠,他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這氣氛當然很奇怪,因為郭小海所做的,某種程度來說,可算得上調情了。
但郭小海其實不懂什麼是調情,他隻能隨著自己的本能去做一些事情,在旁人的眼光裏或許就被賦予了其他的意義。
趙越隻是由此而吃驚向後靠了靠,在他的眼裏,郭小海根本就是個古怪的孩子,做出什麼奇怪的行為,也是因為性格怪異導致的而已。
而沒想到在下一秒,郭小海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力道不大,輕輕咬了咬,又舔了舔。
這根本就連親吻都算不上,這其實更像小狗得到了一根肉骨頭,一時間舍不得吃掉。
而趙越卻像遭了雷劈似的,愣在當場。
趙越像遭雷劈了一樣愣在當場,要不是嘴唇正在被啃咬中,他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