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話麼?!”
顧成誌冷哼,側身避過,錯手橫劈,毫不示弱,“臣為君死,天經地義!”
他可沒打算好好與靈夙月的人說話,就憑著靈夙月在王身上紮的那一刀,不說別的,單是意圖謀反刺殺國君之罪,就夠他死上一萬次。
兩人就在帳內打了起來。
“商醫士,快動手!”閻紫任由兒纏著顧成誌,而龍竟護著音澈不能動手,趁機催促著商確。商確看了看音澈,舉棋不定,為難極了,兩人,誰都不能有事啊。
“龍竟!”龍竟正在為顧成誌隨便與由兒動手的鹵莽感到無可奈何,突的聽到音澈微弱的聲音。低下頭,音澈輕喘著道:“告訴商確,救……救夙月……”
“爺!”龍竟這下惱了,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靈夙月!偏過頭去,硬是不理他。
看龍竟的樣子是下定決心不會傳達他的話了,音澈啞著嗓子,叫道:“商確……夙月若是有事……你也不用活了……”
一滴汗順著商確額際慢慢滑了下來,“這……”咬咬牙,伸手取了根針便往靈夙月身上紮去。
顧成誌急了,抽刀便要架在商確脖子上。
由兒隨著他的動作粘了上來,擋住了,與他纏鬥著,讓他就是無法近商確的身,始終在離床幾步遠的地方。
音澈扯著龍竟的衣服,“讓顧成誌住手。”
龍竟咬著牙,不出聲。音澈無力與他計較,難受的粗喘了幾下,耳邊響起龍竟極不情願的吼聲:“成誌!住手!你給我住手聽到了沒有!”
顧成誌一愣,丟下刀,奔過來,眼眶一紅,嚷道:“您總是為他著想,不要命了也心甘情願。可他怎麼對您?為什麼您總是不肯聽我們的話為自己想想?”
音澈閉上眼,難過得在龍竟懷裏直喘,麵色由原先的蒼白已經轉為潮紅,龍竟探了探他的額,熱得燙手。
音澈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也知道自己還沒有龍竟他們所想的那麼嚴重,倒是夙月,為什麼他會中毒?何時中的毒?為什麼他不知道,在山上的時候,也未看出他有中毒的跡象,這會兒怎會……
抬眼看向他,靈夙月經時亦正偏頭看他,忍著痛楚,倒是眼底,一抹微笑,無限溫柔。
音澈呆了呆,以為自己燒暈了頭看錯了。
正怔愣,抽氣聲四起,然後是閻紫與幾人的驚呼,“將軍!”
幾道白光自靈夙月身體中射出。靈夙月竟運功將穴位上的銀針逼了出來,在眾人的呼聲中弓身吐出一口黑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音澈慌了,起身便要衝過去,腿一軟,龍竟攔腰扶住了他。所有人也都慌了神。
商確首先冷靜,迅速反應過來,將手指搭在靈夙月脈上,雖微弱卻仍有脈動,略思索一番後向顧成誌命令道:“去將極光找來!”
命定的開始
趁著顧成誌去找極光,商確大步來到音澈身邊,手指在音澈手腕處測脈。
兩秒鍾後,商確眉緊皺,然後挑起眉,捋著胡子,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意。
龍竟看他,麵色數變,表情怪異,心裏都急出了火,急急問道:“商醫士,王怎樣了?”
商確麵色尷尬,“這……”
“哎呀!到底怎麼樣?你倒是明說啊!”龍竟一向沉穩,這會兒也耐不住了。難道王真的中毒甚深,回天乏力?
“不可明說!不可明說!”商確頻頻搖頭擺手。這種事,是絕對不能明說的。
“有什麼不得明說的?!”龍竟氣上來了,這老頭當好玩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還須遮遮掩掩?
輕咳一聲,他在龍竟耳邊低聲幾句,隻見龍竟俊臉“騰”的漲紅,抱著音澈火燒屁股一樣衝出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