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蕭大夫可謂是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樊老爺過獎。”衛元安略有些尷尬,若說不在意,那定是在說謊的:“憂夜今早同友人相伴出門,至於是去哪裏,我也沒有過問,所以……”
“原來是不在堂中,那……”回頭看向女兒,樊老爺道:“君婷,那今日……”
“爹……”輕輕拉了拉樊老爺的袖子,樊君婷微搖了搖頭,卻沒再說話。
樊老爺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下也是明白了意思,隻得向衛元安道:“蕭大夫何時回來,先生可知曉?”
衛元安一怔,明白了這樊家父女二人今日是定要見到蕭憂夜的人了:“憂夜出門,我倒是也沒有問他會何時回來。樊老爺不如先行回府,若是憂夜回來,我讓他親自上門拜訪可好?”
這話說得在理,樊老爺也是不好再強行逗留,拉著女兒起身道:“既是如此,那有勞衛先生代為傳話。我樊府今日擺宴,請先生同蕭大夫一同前來。酉時一至便派人前來濟仁堂接二位,若是蕭大夫還未回來,便讓小廝候著吧。”
鐵了心的要見到蕭憂夜的人,不但是擺了宴,還專程派人來接。衛元安麵對如此盛情,知道是不能拒絕,隻得答應道:“樊老爺如此盛情,乃憂夜和濟仁堂的榮幸。待憂夜回來,定會將此話轉告於他。”
“既如此,勞先生費心。”說著,帶著女兒步到門口道:“先行告辭,今夜再聚。”
“樊老爺慢走。”
送走了樊家父女,衛元安的心裏又一陣情緒不斷翻湧,來回踱了兩步,立刻招來學徒道:“去城門外等著,一見到憂夜讓他立刻回來,哪兒都不準去。”
而此時,蕭憂夜是一點都不知道樊老爺親自上門拜訪的事情,依舊在為被卓少昂騙了的事耿耿於懷。不怪他小氣計較,的確是卓少昂說真話的時候實在太少了。
“你說你滿嘴話裏有幾句是真的?換成我是你,你會信我說的話?”拿著一根細長的樹枝蹲在河邊,蕭憂夜一邊說一邊拿樹枝不斷往那河水裏抽。
“你這是不舍得抽我,拿樹枝出氣呢?”蹲到蕭憂夜身邊,卓少昂彎腰將手探入河中濕了濕,趁蕭憂夜不注意的間隙手指一彈,濺了蕭憂夜一臉水。
“哎呦卓少昂你要死!”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隻可惜那濺出去的水哪兒還容得蕭憂夜阻止。一把將樹枝往卓少昂那邊扔過去,卻讓卓少昂輕輕鬆鬆的側身躲了開。
“從前那不是碰到的事兒不一樣嘛。”笑著拉過蕭憂夜的手,卓少昂擦掉他臉上的水漬,調笑道:“這會兒說的都是真話呢。”
蕭憂夜一巴掌拍開卓少昂的手,咬牙道:“誰要信你。”
“我把老底都揭給你看了,你還不信我?”說這話時,卓少昂還是多少心虛的。畢竟有關‘月塵公子’的事,他可沒說。看來得快點從實招了,不然等蕭憂夜自個兒知道了,罪名又多加一條。
而蕭憂夜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說實話,冷笑一聲道:“哼,既是你這張嘴這麼會騙人,怎麼沒騙來一兩個姑娘當媳婦兒?”
“騙來的媳婦兒哪能跟真心喜歡的比呢。”卓少昂接這話接得快,伸手把蕭憂夜往懷裏一摟,道:“你看,你就不是被我騙來的。”
蕭憂夜真是哭笑不得,就算不是被騙的,也是被連哄帶騙的。
“我有答應過麼?你是男的啊卓少昂。”
“得了。”換做以前,卓少昂還會認認真真的表明心意,現在既是知道蕭憂夜在胡鬧,卓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