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年峪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他正想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秘書,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陳秘書就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一副見到革命同誌的感動表情,嘴唇都在微微顫唞:“你……你來得正好啊!”
“我覺得……我可能需要等下再來。”年峪發現這整個辦公室的秘書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趨利避害的本能讓拖著行李箱就想走,結果陳秘書和旁邊的另一位穿西裝的小哥立刻就把他攔住了。
小哥死死地抱著他的行李箱,陳濱則拿出扛炸-藥-包的悍不畏死的態度拽住了年峪的胳膊:“年先生,年哥,大哥啊!你就是我們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你可千萬不能走啊!”
隨即辦公室裏剩下的秘書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看向年峪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來解放他們的工農紅-軍似的,又興奮又激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年峪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隻好認命地坐在陳秘書給他準備的老板椅上,喝著小姐姐給他泡的咖啡,一臉懵逼地問。
“看見秦總的辦公室了沒?”陳秘書往最裏麵的黑檀木門那邊努了努嘴,“剛才老秦總來了,兩人一直關著門不知道在說什麼,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
“是啊,都超過一個小時了……”其他人憂心忡忡,愁眉苦臉,那苦悶的情緒都能感染到年峪了。
“那個,我不太明白,超過一小時又怎麼了?”年峪問。
“秦總從不跟人討論這麼久的,要麼是情況嚴峻,不得不花這麼多時間,要麼是對方一討論就停不下來,說句難聽點的,就是沒有眼色……”陳濱歎了口氣,“老秦總跟我們總裁的經營理念相差太遠,說到最後他們兩個肯定又要不歡而散,最後留下來加班的還是我們這些炮灰。”
“哦……”年峪明白了,“所以你們想讓我進去打斷他們的談話嗎?”
陳濱不好意思地看了年峪一眼:“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難為人,不過每次看到他們父子兩個意見無法達成一致,總裁每次在老秦總走了以後都要關起門來生悶氣,我們也挺不忍的。不過這樣一來,年先生也會得罪老秦總,不如還是……”
“行了,你還跟我演什麼苦肉計,我才是專業演員好嗎。”年峪斜了他一眼,“不想加班又不想去觸大川的黴頭是吧,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陳濱反而被年峪爽快的態度弄得一怔,臉上浮現羞愧的表情:“你……”
“我也正好想讓他早點下班,跟我一塊回家呢。”年峪眨了眨眼睛,把行李箱交給他們,自己走向了那扇黑檀木大門。
總裁辦公室內,秦父正拔高音量:“……上次我們錯過了那個機會,你看你王叔賺得盆滿缽滿,不也一點事情都沒有嗎?這次的郡海我還特地找人去調查了往前五六十年的房屋變遷,真的沒有一點問題了,我也不要求你以公司的名義來投資,我動我自己的股份,虧了算我的,這樣總行了吧?”
秦侑川沉默半晌,抬眸看他,眼中冰涼涼冷颼颼的:“你知道那是代表了多少流動資金嗎?”
秦父被他這麼一說,也知道自己剛才那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說是不動用公司的名義,其實他手上握著的股份不可能一下子兌現出來,用的隻能還是公司的資金。
但他在這個兒子麵前總是矮一截,也的確讓人很不服氣。秦父吭哧半天,還是在秦侑川的目光下軟了兩分,聲音變小了一些:“可我現在有手有腳,也能掙錢,你不能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