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下次你來的時候大嫂也給你做好吃的……呃,質量不能保證,但數量還是沒問題的。
“那行,回頭你們要是開始行動了,就跟通知我一聲,我把弟兄們都叫上。”堂弟推了推那看似很斯文的眼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懷疑到底誰才是社會青年。
“好好說話。”秦侑川又用眼神凍了他弟一下。
“為人民服務!”秦有義趕緊高喊口號,等電梯一到,他溜得比兔子還快,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之前剛進門時的精英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
年峪往外看了看電梯口,又回頭看了看秦侑川,不由得感慨,一樣是秦家的孩子,怎麼性格差別這麼大?
而且一個是集團總裁,一個是片兒警,弄得年峪都不好意思猜測這能不能叫“官商勾結”了。
“爺爺本來是打算讓有義進公司的,但是他高考的時候瞞著家裏人偷偷報考了警校,說是從小的夢想。”秦侑川像是看出年峪的疑惑,淡淡地解釋了他為什麼會有個當片兒警的堂弟。
年峪本能地從大川的話裏嗅出一絲特別的味道,感覺他不是很願意提起那段過去,於是乖乖將話都壓在心裏,拍了拍秦侑川的肩膀:“先別說了,快去換衣服吧,晚飯馬上就能做好,就差最後一道炒菜了。”
秦侑川抿起唇,點了點頭,進房間換衣服。
年峪也回到廚房端菜,心裏想的卻是,他家大川以前肯定很羨慕堂弟,至少堂弟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而他好像從來沒人問他將來的夢想是什麼,所以剛才他才會露出那種寂寞的表情吧?
年峪想著想著又心疼起來,給秦侑川盛了一碗飯不夠,又往加了一勺又一勺的白米飯,嚴嚴實實地蓋在上麵。
等到秦侑川換好衣服出來時,就看見年峪放在他麵前的那個飯碗,米飯堆得跟座小雪山似的,仿佛動一下就能雪崩的那種,筷子都沒地方放了。
秦侑川:“……”
這扣在飯碗上的白米飯,宛如愛情的甜蜜負擔。秦侑川頓了頓,寧可從廚房裏拿個小碟子來放菜,也不願將多出來的米飯倒回去,年峪給他盛了多少,他就吃了多少。
吃完飯,他還破天荒地打了個嗝,用紙巾輕輕掩住了嘴唇。
年峪倒是沒聽見他打嗝,而是趁秦侑川將碗筷收拾好放進洗碗機裏的工夫,他也回房間換了套衣服,戴上漁夫帽和墨鏡,跟秦侑川一塊出了門。
跟堂弟說完他的想法,並且得到了官方許可後,年峪就迫不及待地給年媽和他舅發了信息,讓他們避開年爸和家裏的“客人”,出來偷偷商量計劃。
年媽最近跟年爸生氣,經常單獨出門,她隻說了句要跟弟弟到樓下遛彎,年爸壓根就沒起疑心,雖然妻子對他沒個好臉色,他還是在她出門的時候囑咐了句“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年媽傲嬌一哼,理都不理他,帶著弟弟下了樓。
四人碰麵的地方還是小區門口的那家茶室,茶室老板跟年峪還有關在洲都很熟了,直接給他們開了個包間,位置還是走廊最裏麵,最不起眼也是最保密的地方。
年媽和關在洲是先到的,年峪和秦侑川後進的門,他一進來,年媽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神充滿了激動的光芒。
因為平時當老師需要維持矜持知性的人設,年媽隻能遠遠地用眼神來表達一下對兒子的思念,其實如果要不是秦侑川在的話,年峪估計她能直接把兒子摟進懷裏。
“媽,別激動,來來來喝茶,把不高興的事情忘掉,咱們再好好計劃。”年峪主動給年媽和他舅倒了杯茶,然後特地把給秦侑川喝的那杯換成了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