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已經是天尊境界了?這麼厲害?”顏次一臉驚駭,一時間愣住了,他反應過來就立即望著那薛殤,那眼神就像望著珍稀動物一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天尊境界的武者,顏次還是第一次見,這已經是傳說中的人物了,相當於修仙者的合體期。
旁邊的黑服弟子,見顏次這震驚的神情,臉上的怒意才是緩解下來,還帶上了一絲得意,彷佛顏次讚歎的是他們一般。
“是啊,我們七罪宗曆史悠久,如今宗內權力最大的便是宗主,接著就是副宗主,大長老,而再下來就是七位堂主,你說堂主能不厲害嘛?”沈鳴越是越是興奮,那眼中的星光都快透出眼球來了。
顏次發現,這時候真是個調查七罪宗的好機會,於是不動聲色地問道:“沈師兄,七罪宗曆史悠久,弟子和堂主長老等,應該也不止一代了吧?如此多代的前輩,要怎麼劃分輩分呢?”
沈鳴不知道顏次的想法,也沒有在意,緩緩解釋道:“是這樣的,由於強大的武者,壽命悠長,所以宗主和堂主等人的換代是很少的,但是我們弟子不同,分為許多代。但正是因為弟子的輩分太多,所以宗內規定,無論是哪一輩的弟子,沒有特殊職位,例如護法和長老之類的,都以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來稱呼。”
“而你也知道,弟子是分為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外門弟子的弟子服是白色的,而內門弟子的弟子服是黑色的。你發現弟子服上的標誌了嗎?弟子被分別劃歸七個堂中,不同的標誌就代表著不一樣的堂。像我們暴怒堂的標誌就是一團火,一團怒火。”
“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這裏這麼多穿黑服的弟子。”顏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其實這些黑服弟子是內門弟子這一點,顏次也預料到了,隻不過他沒有料到內門弟子會這麼多,這演武場中,滿滿的都是內門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顏次疑惑地問道:“沈師兄,怎麼內門弟子的人數這麼多,我們暴怒堂的外門弟子,也不過幾百人而已啊……”
“誰告訴你我們暴怒堂的外門弟子隻有幾百人了?”沈鳴一臉愕然,隨後似是想起顏次才來宗內不過一日,於是笑道:“暴怒堂的外門弟子也不止你今日見到的那麼少人,隻是宗門將幾百名弟子分為一個小組,便於管理罷了。我們暴怒堂的外門弟子,少說也有五六千人。”
“這麼多?那七個堂加起來,不就有三萬多人了嗎?”顏次有些張口結舌道。
“差不多是這個數目了,否則你以為內門弟子怎麼會這麼多,實力不到一定程度,是無法成為內門弟子的。”沈鳴哈哈一笑,說道。
這時,那薛殤走前幾步,站在青年麵前,沉聲道:“閣下是何人?膽敢硬闖我七罪宗,想來不會是什麼無名小卒吧?報上名來。”
薛殤話音剛落,那青年才是慢慢地睜開眼睛,神色淡然,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在下確實是無名小卒一枚,不足一提,此次前來,主要是想與貴宗宗主談一談話,不知薛堂主能否通報一聲,在下並無惡意。”
“閣下打傷我七罪宗一眾弟子,要我如何相信你沒有惡意?我七罪宗的宗主,可不是誰想見就能夠見到的。”薛殤白眉下的雙眼微微一眯,沉吟道:“不過我很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闖過我們護宗大陣的,幾日前,我宗的一名護法突然了無音訊,這有關聯麼?”
青年微微一笑,拍拍手讚賞道:“薛堂主還真是精明啊,一下就猜出在下是怎麼通過大陣的,不過恕我直言,貴宗的護宗大陣雖是威力絕倫,但憑身份令牌進出這卻是一個小漏洞。”他說完,右手隨意一揮,半空中竟是裂開了一條裂痕,“噗”地一聲,掉出了一個人來。
見到青年的這一手,薛殤目光一凝,收起了輕視之心。能夠這樣隨意地劃破虛空,這可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
薛殤身後的十幾名護法和長老,見到那從虛空中掉出的人,立即一驚,這人顯然就是他們七罪宗幾日前失蹤的護法。眾人相視一眼,於是有兩人緩緩地走向前去,邊戒備著青年,邊將那昏迷的護法抬了回去。
“這就是閣下的待客之道麼?難道你認為我會讓你見我們的宗主?”薛殤冷哼一聲,手上竟是開始纏繞上了什麼東西,顏次仔細一看,卻發現那竟是點點的土屑。
“土屑?”顏次微微一愣,他向地麵看去,演武場的地麵都是由青石磚砌成,哪裏有什麼土屑存在,但那薛殤的手上,分明是纏繞著土屑,這令他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