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聽他那話,楚嚴並為多想,歇子痕早年出來遊蕩江湖,總是山川五嶽四處跑,突然出現在這裏,楚嚴倒也覺得這才情理之中。
而歇子痕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他,更沒有想到,他心係了十年的人居然也在這裏……這算是冤家路窄嗎?可盡管如此,歇子痕還是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在赤陽呆了幾天,影衛所說的那個少女以及那個貌似從雲的女人楚嚴都沒有遇見,反倒是歇子痕這幾日似乎很是忙碌,自兩人上次匆匆一聚,直到現在半月有餘,楚嚴都在沒有見過他。本想前去客棧尋找歇子痕的楚嚴,在前腳剛踏出驛館,後腳影衛就帶來了個叫他欣喜若狂的消息——他們找到聽兒與從雲了!
屋頂上,看著楚嚴與璃殤匆匆消失的背影,歇子痕拿起身旁的酒壇,仰頭狂飲一口,嘴角溢出的酒水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自嘲一笑,歇子痕站起身來,施展輕功悄悄跟上了楚嚴的步子。
站在街道拐角處的歇子痕,看著遠處那大門門匾上寫著的幾個大字:敖唐山莊,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專研製各種毒藥的敖唐山莊,在退出江湖之後竟隱居於此,說道隱居,歇子痕的十分不雅的碎了一下,有誰見過那個退出江湖的門派會“隱居”在赤陽這樣的大城市裏?還高高掛著自己門派的招牌的?
瞧著楚嚴的背影在那門前停留片刻才與璃殤一起走了進去,歇子痕眉頭緊擰,腳尖一點,身體輕盈如燕瞬間就飛了敖唐山莊的屋頂上。
在仆人的帶領下,楚嚴一路進到大堂,在大堂正是拜見了敖唐山莊的主人之後,這才又歸為正題。
心知楚嚴為何而來,敖唐山莊的主人,敖雲天豪氣一笑,直接帶著楚嚴來到莊內的棲心庭苑,遠遠,楚嚴看見了那坐在荷塘邊上的兩人。
——二娘,他是壞蛋,他欺負我娘,二娘不能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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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荷塘邊上的女人,年過三十的容貌,發鬢微白,臉上掛著的還是同十年前一樣的笑靨,那麼溫和,那麼美……
“夫人,老爺來了”爬在她身邊的少女,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靨,在不經意看見他們的時候,忽而斂去了臉上的笑。
聽少女的話,從雲扭過頭去,隻見在棲心庭苑的拱門邊著三人,其中一人她認識,那是她現在的丈夫——敖雲天,隻是他身邊的兩位少年她卻不知道了。不過瞧那一身白衣的少年,俊美如斯的容顏散發著的是毒藥般的色彩,她心下了然,能被敖雲天請到府中的必定都不會是常人。
看著裏麵的人,楚嚴微微抬起步子,向裏麵踏去,望著那女人略顯蒼老的容顏,兒時的片段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來到從雲跟前,楚嚴強壓下內心那強烈的起伏,雙手抱拳,看著從雲,勾唇笑道:“多年不見,二娘別來無恙?”
聽到楚嚴對自己的稱呼,從雲一愣,不解的眸色看向他身後的敖雲天,敖雲天沒有說話,隻是一雙閃亮的眸子,微笑的回視著她:“你們先聊,我讓下人去將聽兒尋來”言罷,敖雲天轉身直接離開。
看著自己丈夫消失的背影,從雲頗不自在的淡淡一笑:“公子這是……?”
“二娘當真忘了嚴兒?”不待從雲將話說完,楚嚴語帶冀翼的打斷了她,聽到“嚴兒”兩字,從雲渾身一顫,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向後倒去,楚嚴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笑道:“二娘,你讓嚴兒,好找”
“你?你是……?”
——二娘我有麻煩,幫我解決——
————二娘,他是壞蛋,他欺負我娘,二娘不能放過他!——
屋頂上的歇子痕看著眼底下的一幕,微微蹩起眉頭,對從雲他一直都是從楚嚴哪裏聽說,並為真正見過她,如今自然沒有多大感覺,可是……當歇子痕看著那突然從宮門外跑進來的少女時,心突然沉了下去。
青衫羅裳,楊柳細腰,凝脂般的肌膚,一頭飄逸的長發,標準的瓜子臉型。即便是遠遠看去,歇子痕也不難發現眼前的少女有著一張怎樣撩人的容顏,那空靈的,溫婉的氣質,確實足以達到令男人為之瘋狂的地步……
沒有想到,她竟是這般絕色的女子,歇子痕真的沒有想到。瞧她凝視楚嚴的神色,由開始的詫異逐漸便的欣喜。歇子痕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割成一片一片的。
其實早在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自己這異型的愛意,根本就不該存在,當初在發現這點的時候他就應該揮劍斷了這份不該存在的感情。不然現在也不會這般難受了。
不想再看下去,歇子痕轉身躍下屋頂,背影終是消失不見。
那日當楚嚴半夜回到驛館時才知道,原來他已經離開了……
君和宮外爆竹聲聲不斷,幽幽低歎一聲,楚嚴推開房間的門,踏了進去,裏麵的人不知是否當真睡著,竟連他的來到也毫無所覺,在床盼邊上獨自坐下,楚嚴看著他那張熟睡的容顏,內心低歎:子痕,你這般大意,若我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