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隻怕你已經身首異處了。
床上本該睡著之人,眉頭微微一動,瞬間赫然睜開雙眸,騰空一翻蹲在床上向著床榻邊上的人猛然出擊。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醒來,楚嚴有些措手不及,閃身站在床盼,也隻是勉強擋下了歇子痕向他發動的攻擊。
他身形靈活,擋下了自己的殺招,歇子痕眸色一冷,瞬間太腿狠狠的向他腹部踢去,楚嚴側身閃開之際,歇子痕伸手拔下了床頭上掛著的長劍,身體騰空跳躍,隻一個眨眼間,歇子痕已經站到了楚嚴的身後,並將手上的長劍準確的匕在他的項頸上。
“是誰派你來的!”皺眉看著眼前的身影,歇子痕那冷冷的語氣中滿是殺意。
低眸看了眼架在自家脖子上的長劍一眼,楚嚴內心苦笑,想他佞王這一生還從來沒有人敢將劍架在他脖子上,著歇子痕到是頭一個。當下嘴角一勾,楚嚴也不說話,隻是兩指夾住脖子上的冷劍,一個原地旋轉,楚嚴輕鬆的奪過了歇子痕手中的劍,將手向後一揮,隻聽的聲刺耳的聲響,那把長劍已經被楚嚴插進了床梁上的劍鞘中。
因這一招,歇子痕知道了對方的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當下眉頭一緊,歇子痕赤手空拳,全身殺氣肆虐,就同楚嚴在寢宮之中交起手來。
麵對認真且動了殺機的歇子痕,楚嚴也不敢大意,要知道,歇子痕遊走江湖多年,殺招狠招那是學了不少,而楚嚴自小跟著楚南晉四處收複失地,麵對國家之間的各種紛爭也是練就一身本事,兩人若真交起手來,三百招內恐難分勝負。最後楚嚴劍眉一擰,幾個移形幻影,都險險避開歇子痕的殺手,閃身來到歇子痕身後,楚嚴單手反擋,接下了歇子痕朝自己心髒那狠辣的一擊,隨即下盤幾個攻擊,避得歇子痕不得不閃身跳開,可卻又苦於,一手被楚嚴抓住,無法逃離,最後歇子痕側身向旁閃去,右手恍如靈蛇一般從兩人身下而過,直向楚嚴腹部攻去,側身一閃,隻聽的衣服撕裂之聲,不用去想,楚嚴也知道剛才他向自己腹部攻來的那一擊,如果命中自己必死無疑。心想他出手狠辣之時,楚嚴翻手為掌一掌劈在他的背上,抓住歇子痕的右手在向前猛的一拉,楚嚴順勢將他擁住翻身一滾,滾落地麵,同時左右反手點中了他背後的穴道。
身體受到了禁錮,歇子痕心中大叫不好,企圖以內力強行衝開穴道,卻沒有想到,此時那收悉的聲音竟在耳畔幽幽響起:“剛才差一點,你就要殺了我”
聽著收悉且無力的低歎,歇子痕渾身一震。
“江湖遊俠,海棠公子果真名不虛傳,我楚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何時回來的?!
“怎麼了?看見我很驚訝嗎?”見他不語,楚嚴在次開口。他剛才隻是封了他的穴道,並沒有封了他的啞穴吧。黑暗中看著那張朦朧的容顏,楚嚴微微挑眉。
“你怎麼會在這裏?”無聲一歎,歇子痕總於開口。
“今日乃塵躍大婚之日,我作為兄長理當得出席”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楚南晉在當初冊封太子不久之後就離開了皇宮,如今楚南晉不在,楚嚴作為大哥是得出席……嗬,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難道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還不夠嗎?
“楚嚴,解開我的穴道”閉上雙眼,歇子痕用那平淡的語氣說道。側身躺在他旁邊,楚嚴勾著嘴角的弧輕輕搖頭:“不解,好不容易將你製服了,我為什麼要解開?我可不想一會在和你大戰兩百回合”
“剛才我不知道是你……”真不知道,他以為是江湖上的某個組織派來找他尋仇的。
借著幽幽月光,楚嚴看著黑暗的歇子痕,模糊的輪廓隱約透露出來是剛毅透著份淡淡的柔和,俊美如斯的容顏此時在黑暗中竟有幾分華而不實的味道。看著那被自己封住了穴道的人,輕輕一歎,楚嚴擰起眉頭:“子痕,你……恨我嗎?”
聽楚嚴這麼問,歇子痕閉上雙眼神色顯得十分平靜:“佞王何處此言?”
嗬,果然還是恨吧……
聽那如往日一般的調侃,即便如此隨和,可楚嚴還是感覺一絲苦澀自心頭滑過:“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聽他突然這麼說,歇子痕赫然睜開了雙眼,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黑暗中歇子痕那雙妖精般的眸子隱隱閃耀著疑惑的顏色,楚嚴低歎道:“感情一事不是說斷看斷,縱然我有心遺忘那個女人,卻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立刻就投入另一段感情裏,如果我真那麼做了,那也隻是說我利用了你,你知道嗎?”看著歇子痕眸子漸漸轉變的神色,楚嚴無力一笑續道:“和你相交多年,一直以來總以為和你之間的情誼會是一輩子的兄弟,可是啊……我卻沒有想到這兄弟情竟然也有變質的時候”
楚嚴……你這是?!
“我不想利用你來忘記聽兒,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調整一下自己被打亂的步伐好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相信歇子痕心中已經知道他楚嚴的意思了,隻不過……
“楚嚴……”
“恩?”
“你討厭我嗎?會覺得我……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