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2)

看著歇子痕在黑暗中的模糊的臉,似乎微微皺起了眉,楚嚴沉默片刻方道:“你確實讓人挺討厭的”

是嗎?果然這樣……

“每次回來都隻呆一兩個月,尤其這這幾年,你要麼就呆了半個月,要麼就不回來,弄得我的生活十分的不協調”聽他那抱怨的話,歇子痕心中一顫,凝視著他躺在自己身邊的側顏,心中不知在想什麼,直到許久才開口道:“這次我等你”

聽這話,楚嚴扭頭看他,沒有說話。 那天之後,歇子痕當真留了下來,本以為兩人之間會從這裏有一個新的開始,而他也期待著楚嚴的回複,隻是他卻沒有想到,兩個月之後,夏國竟來了位不速之客,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讓他那原本小心翼翼的心徹底粉碎。

城門之上,遠遠的看著那一身白衣,頭戴白綾的女人,歇子痕微微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感覺不安,那個女人,他知道是誰——墨聽!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讓歇子痕心中十分不解。看她一臉愁容,眉頭間隱含苦澀,身披三尺白綾,歇子痕疑惑了,是誰死了?她是在為誰戴孝?這樣的疑問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直到那個白色的背影騎著駿馬遠遠奔馳而來時,他才隱約猜到一二。

墨聽突然的出現時楚嚴不曾預料到的,而更讓他沒有預料倒得是,墨聽這詞的出現竟帶來了個令他心顫的噩耗,而這樣的噩耗不但讓他措手不及也將那遠在蝶穀隱居的人給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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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是楚嚴兒時眾多幹娘之一,那本該早在二十年便已經亡故之人,當時幸被路過的敖雲天所救這才殘踹活到了今日,當初楚嚴剛走不久從雲身上的舊疾突然發作,這讓本來準備大辦喜宴的敖唐山莊雲風雲色變,墨聽嫁人的婚宴無奈被壓製下來,卻沒有想到,幾日之後從雲終究還是撒手人寰。

想著從雲身前總愛提起的人,墨聽不顧敖雲天的極力反對硬是帶著她的骨灰來到夏國,而當蝶穀中的心璿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更是連夜回到了上京。

從雲的死對楚嚴,對心璿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刺激,麵對他們那低沉的氣氛,歇子痕收斂了往日調笑的心,隻是安靜的呆在一旁,陪著楚嚴送了從雲最後一步。半夜獨自回到房間,的歇子痕剛一關上房門,隨即被人從身後擁了個滿懷,心中一緊被想出手反擊的歇子痕在聽到耳邊那收悉的聲音之後這才放鬆下來,收住了欲發出攻擊的手,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半回眸的睇著身後的人。

抱著歇子痕,楚嚴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就隻是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身上,嗅著他身上那淡淡的麋鹿香味,逐漸放鬆了心神。

感受著身後那人逐漸平順的呼吸,歇子痕當他是為了從雲的死而心緒低落,可是……隻有楚嚴自己心中清楚,讓自己心緒低落煩亂的不光光是從雲的突然辭世還有那個人——墨聽。

那日兩人相見之後,楚嚴知道了,墨聽之所以會答應嫁人隻不過是因為從雲的希望,因為從雲想在自己臨死之前將墨聽的一生安排好,希望自己走後墨聽不為別人所累,於是為了從雲那所剩無多的時間,最後墨聽答應了……

可是,就算是為了要讓從雲放心拿為什麼一定非要嫁給別人?難道嫁給自己不好嗎?想到這裏,那擁著歇子痕的雙手不經意的緊了以緊,感覺腰間力道的加重,歇子痕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抬頭看向房門外那模糊的月色,歇子痕輕輕閉上雙眼。

從雲的死對心璿和楚嚴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但好在身邊還有那個神經粗條的楚瀟瀟存在,這件事也十分容易就讓人走了過去,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當夜黑風高所有人都睡下之後,楚瀟瀟卻獨自一人偷偷摸摸來到了歇子痕的房間。

看著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女人,歇子痕很是無語的皺起了眉頭:“娘,您老這唱的又是哪出戲呐?”

看著自己兒子那偉岸的身影一派瀟灑從容的樣子,雙手環胸站在門口,俊美的臉上劍眉微微擰起,楚瀟瀟花癡一笑,側身閃進了屋裏:“痕兒啊,娘問你個事,你得老實回答”

看楚瀟瀟那賊笑的表情,縱然多年過去,可保養得宜的她看上去也才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嘴角掛著兩可愛的淺淺酒窩,歇子痕眉毛一挑,心中隱隱感覺不妙。

“嘿嘿,你和楚嚴,你們兩個是不是……恩?”後麵的話,楚瀟瀟故意不說,但卻刻意的撞了歇子痕一下,看楚瀟瀟那比賊還賊的眼神,歇子痕徹底服了,但這並不表示他就回老實交代。

“娘,你想多了”

“痕兒啊,對娘還有啥不能說的,你放心娘一定挺你到底,不過……”話到這裏,楚瀟瀟那嬉笑的神色突然變的嚴峻起來:“楚嚴畢竟和你不一樣,要是當真喜歡楚嚴,娘提醒你,小心那個叫墨聽的女人,知道嗎?”

這當真是知子莫若母啊。隻不過,聽到楚瀟瀟提醒自己,讓小心注意墨聽,歇子痕沒有擰了起來。見歇子痕不在說話,隻是微微擰眉,楚瀟瀟複道:“女人在感情方麵,永遠都是最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