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這晚,楚瀟瀟丟下這話,也不管歇子痕心中到底做何想法就又偷偷摸摸回了房間,瞧著楚瀟瀟那躡手躡腳的樣子消失的夜幕之中,歇子痕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可一想到她臨走時的那句忠告,心又提了起來。

楚嚴,你……回會到她的身邊嗎?

夜晚。推開君和殿的大門,楚嚴筆直的向著歇子痕的寢宮走去,今天楚南晉等人都離開了上京返回蝶穀,一個下午,歇子痕都被楚瀟瀟霸占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遠遠的,楚嚴就看見歇子痕一會眉頭緊皺,一會沉下臉色,這讓他很是好奇,一直到了深夜,楚嚴這才有到時間老君和殿找他,隻是……當楚嚴推開歇子痕寢宮大門的那一刹那,滿地散落的衣物瞬間讓他緊皺起了眉頭。

看著滿地散落的衣物,楚嚴神色疑惑舉步踏了進去,心部知怎的緊緊繃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看見那混雜在裏麵的女子衣服時,臉色更勝難看。直到楚嚴踱步來到歇子痕的床榻前時,那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駭人。

床榻的角落上那臉色慘白,衣不遮體的女人是誰?看她那呆滯的容顏,臉頰上淚花滾滾,手臂上,肩上,項頸上幾乎都可以看見那些個斑斑點點,先不說這個女人是誰,單看向床榻上那還在沉睡中的男人,楚嚴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小嚴……?”女人突然顫巍巍發出的聲音,讓楚嚴渾身一震,轉眸再次看向床榻邊上的女人,楚嚴微微眯起雙眼這才發覺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大步來到床榻邊上,楚嚴伸手撩起那遮住女人半天容顏的長發,這才完全看清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墨聽!當下一條閃電兀的從他的腦海中閃過讓他震驚的愣在原地。直到墨聽那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這才拉回了楚嚴的神誌。

“別碰我……我很髒……”墨聽一邊拂開楚嚴的手,一邊向著角落退去,幾不可聞的聲音梗咽的幾乎含早她的喉嚨裏。

眼前的人,真的會是墨聽?楚嚴有些難以置信,看她這副狼狽的摸樣,在愚蠢的人也知道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怒火瞬間在楚嚴心中燃燒吞噬了他以往的冷智。

“歇——子——痕!!!”一個轉身,楚嚴抓住那還在床榻上部見醒來的男人,雙手猛的用力,就將床上的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拽砸下了床。

看著那被自己砸到床下的人總算有的反應,不等他完全清醒過來,楚嚴大步踏上前去,揚手一揮,一個拳頭就這樣重重的砸在歇子痕臉上,當下打的歇子痕的嘴角溢出了點點血絲:“歇子痕,你這個混蛋!”

突然被人揍了一拳,歇子痕十分不解心中也全是窩火的怒氣,當下也是揚手一揮一拳向著楚嚴的臉上打去:“你他媽做什麼!”

沒有想到歇子痕的突然的反擊會來的這麼快,楚嚴結實的挨了一拳,當下心中更是惱怒,雙眼泛著寒光二話不說拔下了床頭的長劍,對著歇子痕就是嘩嘩一舞,麵對盛怒中的楚嚴,歇子痕十分不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可也不想在和他這樣打下去,當下歇子痕收起攻勢,正身的立在原地,看著楚嚴揮舞著長劍向自己刺來。

楚嚴當然怒了,一想到墨聽和他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就已經氣得想要殺人了,更別說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何時被人揍過,兩者結合,楚嚴沒有當初劈了他已是難得。

轉身看向楚嚴揮舞著手中的劍,歇子痕險險的避了開去,楚嚴長劍一收,右手一掌打在了歇子痕的身上,在歇子痕為能反映回避之時,楚嚴左手一舞銀色劍光一閃,瞬間房間內的一切都歸為安靜。

無視那把逼上自己咽喉的長劍,歇子痕眉頭緊擰,一雙眸子閃著不解的神色看著楚嚴:“你這是什麼意思?”眼前的人,一雙黑色碧墨的眸子沒有了以往的戲謔彩色,轉而泛著令人膽顫的寒光,嘴角上那總是掛著摸雲淡風輕的笑已然不見。現在的他,就像是頭蘇醒的獅子,渾身都散發著股濃濃的嗜血氣味,仿佛隻要有誰敢接近他的身邊,他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對方撕成粉碎。這樣的他是歇子痕從不曾見過的,是陌生的。

沒有回答,楚嚴揚手一揮,瞬間手中的長劍將一旁的茶桌劈的粉碎破裂。看著那被楚嚴劈的粉碎的茶桌,歇子痕神色一凜,

“小……嚴……”床上的墨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顫唞著害怕著,凝視著楚嚴那白色的背影,墨聽顫巍巍的輕聲開口,她這一喚,不但打破房間裏這詭異的寧靜,也拉住了歇子痕的注意。

在看向墨聽的那一瞬間,瞧著她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蒼白的小臉膽怯的注釋著楚嚴的背影,一瞬間歇子痕終於明白的了楚嚴這突然的轉變所是為何了。

“你真的相信這是我做的?”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聽楚嚴那已經給自己定罪的語氣,歇子痕也冷下了聲線:“楚嚴,我隻問你,你信我不信?”

“信”雙眸冰冷的看著歇子痕,楚嚴複道:“但我更相信我的眼睛!”

是嗎?……

眼前這冷峻的男人渾身都被那灼人的火焰包圍起來歇子痕突然瀟灑一笑:“想不到,你楚嚴竟是個膚淺之人”言罷,那聲音中已然冰冷的不帶任何情感:“我真是瞎了雙眼”才會對你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