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龍任之施了個禮,道:“龍門主,在下知道這次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再糾纏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對各位武林同道也毫無益處。北堂願意向各位掌門奉茶道歉,還請龍門主說句話,這事就算了吧。”
“你算什麼東西,你的賠罪有什麼用?就算真要奉茶道歉,那也該澹台煙雲來做。”衛輝瀾臉上露出陰冷之色。
“道長,得饒人處且饒人。”北堂煦臉色一沉,對衛輝瀾咄咄逼人的態度十分不滿,尤其是他處處針對澹台煙雲。
“這樣吧???”一直沉默的龍任之終於開口,引來眾人矚目,“北堂少俠,你也是江湖上打滾多年的人,知道江湖上的事可大可小,不過在場的各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氣量不會那麼狹小,隻要澹台城主願意賠罪,我們也絕不追究。”
龍任之這話說得討巧,看起來是在幫江湖人說話,其實是在給春城解圍,既給了江湖人麵子,又截斷了他們的後路,這話的意▂
再說另一邊,明鏡煙雪追著擄走澹台煙雲的藍衣人而去。
眼見藍衣人越來越遠,明鏡煙雪也放慢了腳步不再追,這時青影一閃,青衫客掠過明鏡煙雪往前追去。
明鏡煙雪立刻上前,一掌探向青衫客,兩人立刻纏鬥起來。
“副城主,你幹什麼?”青衫客錯開明鏡煙雪一掌,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她。
“你放心,是樓飛沙,他不會對師兄怎麼樣的。”
“你們串通好的?”青衫客擰起了眉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難道不想知道北堂煦對師兄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嗎?”明鏡煙雪看著青衫客,“師兄已經變成這樣了,如果北堂煦再做出令師兄傷心的事的話,師兄要怎麼辦?春城要怎麼辦?護城者,我決不允許北堂煦再耍著師兄玩。”
青衫客沉默,蹙眉,緩緩道:“北堂煦???應該是真心的。”
“真心會這樣傷害師兄?”明鏡煙雪冷嗤一聲,“就算他是真心好了,這樣子畏畏縮縮吊著師兄算什麼意思?與其讓師兄繼續和他糾纏不清痛苦不堪,不如讓他一次看清徹底了斷。”
“但是萬一???”
“沒有萬一,最壞的也壞不過和北堂煦這樣子無休止地糾纏下去。”
兩人說話間,北堂煦已經趕來,因為著急,整個人血氣上湧,氣喘籲籲,見到兩人便立刻停了下來,急切問道:“煙雲呢?”
青衫客不語,明鏡煙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被樓飛沙抓走了。”
“什麼。”北堂煦驚叫,就要繼續追去,被明鏡煙雪攔了下來:“他讓你明天晚上酉時到城東的草廬裏見麵,到時他會把師兄還回來。”
“他想幹什麼?”北堂煦怒道。
“總之你不要輕舉妄動就是了,明晚酉時,自然就都知道了。”
北堂煦懷疑地看著明鏡煙雪,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可是一時又發現不了什麼,隻好作罷,悻悻地跟著兩人回了煙華別館。
樓飛沙的心情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複雜過,喜悅,擔憂,心痛,憤怒???五味雜陳,夾雜不清。
澹台煙雲就坐在草廬裏的木床上,一身紅衣,冷冷地看著他,整個人形銷骨立,瘦得讓他心痛。
“澹台???”樓飛沙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隻是一聲,便覺得心裏仿佛被針尖紮著,細微而尖銳地痛著。
“你想做什麼?”澹台煙雲問道,言語中沒有一絲溫度。
樓飛沙仿佛被一盆冷水淋下,整個心冷了一半。
想做什麼?
樓飛沙苦笑一聲,想做的事太多了,可是你不願成全我。
太多的話說不出來,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