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出現了一個華麗的身影……還有一座冰山,一起將越前拉離了原本的位置,意料之外,有似乎在意料之中。兩位部長就這麼僵著,地上是生命力頑強的仙人掌。

氣氛又有些怪異,反應過來的越前,看向惡作劇的天才學長:“不二前輩,你還まだまだだね!”

多久沒有聽到這樣張揚著傲氣的聲音了?多久沒有看到那雙眼瞳中閃著奪目的光芒了?隻是,為什麼明明說著不二前輩,眼睛卻定在拉著自己一隻手臂的手塚身上?有些了然,有些心痛,到了現在,最讓這個學弟牽掛的,不是網球,依然還是手塚。隻是在現在,這樣的感情何去何從?

誰能左右感情的方向?誰能控製感情的收放?無解。

“呐,手塚,想不到你的反應力保持的還不錯呢。是不是啊,小景。”對於自己造成的一點點尷尬,天才試著彌補。

兩位部長終於鬆開了手,跡部撥了撥頭發,“周助,有沒有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反應能力中呢?”有了借口,自然也就順著跟上,再僵下去,最痛苦的是越前。

“哼,我才是反應速度第一的呢,桃,你來證明。”抱不到小不點的菊丸適時的插一腳,接著是同樣擅長特技擊球的向日,話題終於就這麼轉向了究竟誰是青學誰是冰帝反應速度最快的人,究竟是青學的還是冰帝的更快一些,恢複了融洽的氛圍。

越前向門口走去,教堂裏耶穌在十字架上擺出聖潔的姿態,一個為了廣博無私的愛奉獻了全部的神明,“我的心中不存忿怒……”

抬頭看天,依然蔚藍,什麼都沒有改變。眨眨眼睛,一種透明的液體打濕了睫毛,又哭了呢。有什麼值得哭的呢,不是才剛確定部長還真的愛著自己嗎?那為什麼還要哭?在不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愛了那麼久,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就是那短短的半年,隻要心能在一起,還不夠嗎?

跟在他後麵的跡部沒有錯過他抬起左臂擦拭淚水的動作,小跑了兩步將越前攬入懷中,“想哭你就哭吧,別再這樣了,看著……”很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會痛,可是不敢說出口。

“猴子山大王,你才想哭呢。”悶悶的聲音。

“是嗎,那就不哭。”隻是,為什麼說不哭的你,卻讓我的西裝濡濕一片。

無聲的,身子輕顫,越前龍馬,在跡部景吾的懷裏,哭著。

“為什麼我怎麼也不能和部長在一起?”帶著哭腔的字句,是在質問誰,還是在控訴誰?跡部轉過頭,想替越前問問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神明,既然那麼愛眾生,為什麼不能給這個孩子一生的幸福。轉過頭的跡部,看見了倚門站著的手塚,還是雙手抱胸的站姿,可是他的眼神早已將自己出賣,不舍、痛苦、壓抑著的愛,手塚國光,你在想什麼?

抱胸的雙掌在看不見的地方攥成拳,手塚自問,我做錯了嗎?

對作錯時錯亦對,有為無處無還有。怎道無情,明明此生隻是他。

匆匆一見,匆匆亦別。

Part 4

越前忙著比賽,跡部忙著生意,手塚忙著官司,仿佛在那樣一天,在阿姆斯特丹的教堂裏,從沒有過交集。

越前龍馬的球風終於恢複,他用一如之前五年一樣完美的表現讓之前所有的懷疑終於平淡,有的解說員甚至開始懷念那段所謂的“叛逆期”,至少那時的越前看起來更加真實,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網球之王。

跡部景吾的生意總是很湊巧的進行的有球賽的城市,或者早幾天,或者晚幾天,千篇一律的演著意外的重逢,意外的太過頻繁,早已沒了驚喜。也許明白,也許不明白,誰在保密,誰又在裝傻,跡部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