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無意中在桌子下發現了一個盛藥的紙袋,上麵觸目的寫著“安眠藥”,翻遍所有的地方找不到藥瓶,隻發現一個眼熟的維他命藥瓶,越前一直不離身的戴著,自己還曾叮囑他記得按時服用。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以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顫唞,從裏麵取出一粒送去化驗,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

為什麼?聽見自己聲音中的後怕,那麼久了居然沒有發現,萬一有一天越前就這麼睡著再也不醒來,怎麼辦?

笨蛋猴子山大王,安眠藥不就是用來睡覺的嗎?越前的聲音寫滿了不在乎?

小鬼,你會缺少睡眠?誰以前天天被罰跑喝乾汁的?

我睡不著,習慣了部長懷裏的溫度,一個人,睡不著。沉默良久,越前幽幽的開口,一句話說得跡部想要流淚又想衝回日本把手塚那個混球拉過來暴打,不需要樺地動手,他大少爺隻有自己華麗的動手,才能發泄所有的鬱悶。

跡部伸開手臂,越前,我抱你睡吧,就像菊丸和向日說的,你小小的軟軟的很好抱,當本大爺的抱枕吧。安眠藥,不要再吃了。

謝謝你,跡部。

跡部景吾在那天之後,又有了新的身份,越前龍馬的陪練。

不變的,是越前龍馬依然清澈的眼神,還有他的心。

手塚國光依然冷淡,拒絕所有聚會的邀請,拒絕和他的妻子以任何方式雙雙亮相,在同行們笑謔他獨占欲太強時,所有的苦澀隻有他自己明白。不碰她,不理她,從允諾結婚的那天起,就明白的告知她是被排斥的、厭惡的存在。可是,真的能這樣過一生嗎?如果痛苦的隻有自己,那麼再怎麼也能堅持,可是,還有越前,瘦了,憔悴了,哭了……

她,被手塚排斥著,也被所有的校隊們排斥著。輾轉從橘杏那裏知道了荷蘭的那一場婚禮,看到了最後集體的照片,越前龍馬和手塚國光,隔著五個人的距離,卻怎麼也抹不去他們之間的張力。她決定反擊。

沒幾天,各大報紙上刊登了相同的照片,網壇巨星越前龍馬和一個男人的擁吻,關於那個男人的影像被很好的處理,隻能隱約看出茶色的發和高大的身材。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不絕於目,越前龍馬再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上,禁忌之戀,不能說不是負麵的新聞。電話被打暴,居住的地方被圍得水泄不通,比賽時在球員更衣室,各種目光彙集,有的厭惡,有的貪婪,有的不屑,有的猥瑣,全部赤摞裸的呈現。

手塚自然不會錯過任何關於越前的報道,他的震驚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更甚。那些照片,正是當時她給自己看的。手塚明明把底片和照片全部銷毀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所保留。那一夜,青學的冷麵帝王終於在結婚後第一次走進她的臥房。

她斜斜的躺在床上,帶著算計得逞的微笑,怎麼樣,我對我老公還不錯吧?費了不少時間才將你那張臉遮住了呢,是不是來謝謝我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手塚拎起她的衣領,你會後悔的。神色肅然,周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從未有過的決絕。她開始有些畏懼,自問是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強自鎮定的她跟了出來,擠在手塚關門前進了她一直無法進入的手塚的臥室。這裏曾經屬於兩個人,牆壁上、書桌上……處處是回憶,越前龍馬的獎杯,他和手塚的合照,甚至他的枕頭,也還靜靜的放在床頭,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隻是離開去比賽而已。

她憤恨的看著手塚,為什麼這個帝王般的男人不能愛上自己?越前龍馬能給他的她一樣能夠給予,甚至更多不是嗎?眼光掃過滿書架的網球雜誌和牆上掛著的一支紅色拍柄的網球拍,緩緩開口。國光,我要你娶我可不是回來當擺設的,你這樣的做法和沒有娶我有什麼兩樣,所以,你不能怪我不守約定。是手塚剛才的眼神太過犀利,她不得不防的做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