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思考,是不是自己身上再發生點兒什麼靈異事件,小道士的目光就會重新聚集在他身上了?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
曲墨並沒有給自己找事兒的習慣,也真的是不想再跟那些奇怪的玩意兒打交道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
在兩人愉快的同居生活又持續了三天之後,白忘川突然在晚飯的飯桌上看著曲墨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似得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
曲墨吃飯的動作停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抬頭和白忘川對視。
他的生活向來可以說是十分的規律,除了偶爾的開會或者應酬之外,他也就是每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來回。想想從小道士住在自己家裏之後,應酬都已經不再參與,至於唯一的一次出門,還是這個小道士剛剛搬到家裏的那兩天去了趟商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周多了,那除此之外,還能去什麼別的地方啊?
這樣想著,曲墨茫然的搖了搖頭。補充著說了一句:“除了在家之外,我隻去過公司。”
白忘川卻將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許。又靜了片刻,他說:“你身上的氣息不對。如果可以的話,我能跟你去你們公司看一看嗎?”
曲墨當即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雖說他們公司的辦公樓裏不允許外人進入,但隻要是親人,哪怕是一般員工的都可以在登記之後放行,何況白忘川已經被他自己內定成了他的人,想跟著去趟公司,完全是行的不能再行了。
當然,雖說腦內都是風暴,但曲***智好歹尚存。
所以在點頭過後沉默片刻,他就直接向小道士問道:“你說我身上的氣息不對,是不是就是說我又被鬼纏著了?”
白忘川搖頭否定。
想了想,他說:“被纏著的不是你,但是那個人應該和你走的很近。你最近有發現你身邊人有什麼不對嗎?”
曲墨沉默。
他最近滿心滿眼都放在眼前的這個小道士身上,其他的身邊人,哪怕是劉靜他都沒有認真觀察過哪怕一次,甚至有的時候對方給他文件,他低頭簽字,等禮貌性抬頭的時候,心也完全沒有放在對方身上哪怕一秒。
所以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
好在白忘川權當他是工作太忙沒時間觀察別人,於是說定了明天和他一起去公司後,也就沒有再問他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當天晚上。小道士掰了柚葉讓曲墨泡了個澡。本來說是還想讓他喝杯符水,但曲墨怎麼也接受不了那個看著髒兮兮的水,所以白忘川也隻能退而求其次,轉而將脖子上一直掛著的一個小墜子摘了下來,讓曲墨戴上。
曲總受寵若驚。
但是下一秒,小道士就用他清清淡淡的語調,打碎了曲總心中所有的旖旎。他說:“你身上陽氣太重,按照一般來說應該是好事兒,但是物極必反,就像是上次那個鬼嬰一樣,我怕還有人想用你的陽氣做事兒。這墜子可以辟邪,不管是鬼怪還是妖魔都不能近你身。不過這是我師傅給我的,先借你帶幾天,等事兒完了你還給我就行。”
說完,他想了想,似乎是為了表現一下他和曲墨的關係,他說:“就不收你錢了。”
曲墨:“……”
他本來都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回一份什麼禮物來作為交換的定情信物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原來這東西還要還的是嗎?
而且小道士居然還敢提錢?隻是借給他而已,他們的關係難道還要用錢來衡量嗎?
曲總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原來他在小道士的心裏,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誘惑力”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