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相處,他確定這個小道士絕對不會說謊,不然像這種話,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句的。
當然,現在他信。
不僅是信,他還同樣認真的朝白忘川問道:“你說他們輪班,一個人輪多久?”
“二十年吧,”白忘川說,“我記得好像是這麼久,不過就算二黑走了,他說大白也會回來陪我的,所以沒什麼差別。”
曲墨皺眉,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白忘川把辦公室每一個角落都噴好了符水,他才開口問道:“他們……為什麼陪你?”
白忘川一愣,隨即眨了眨眼,開口笑道:“因為和我師父關係好,放心不下我一個人吧。”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就是了。
曲墨對這個解釋其實沒多相信,但是卻也沒有給他再問下去的機會,剛剛跑出去的黑貓就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裏。曲墨仍然沒看出它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隻是見他對著白忘川喵喵的叫了兩聲,後者就立刻板了臉,抬頭看向了總裁辦公室大門的位置。
曲墨想問怎麼了。
話沒出口,門就被人從外麵敲響。
屬於劉靜的聲音響起,她說:“曲總,下午會議的文件給您準備好了。”
曲墨沒有應聲,隻是抬眼對向了白忘川。
後者點頭示意確實是她沒錯,曲墨才清了清嗓子,應了聲:“進來吧。”
隨後門把被人從外麵旋動,穿著黑色西服中裙的青年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身材很好,被黑色的西服包裹的格外窈窕。一頭黑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顯得人幹練又精神。手中抱著一疊文件,看來就是在門口說的下午的會議資料了。
但是話雖如此,屋裏的兩個男人和那隻隱藏在角落的黑貓,注意的卻全部都是她那張化了濃妝、卻完全遮不住憔悴的臉。
劉靜眼睛很大,但是此時卻顯得有些無神。在發現總裁辦公室還有其他人時,她甚至連驚訝都表現的有些慢了半拍。給白忘川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就走到辦公桌前,把文件放在了曲墨眼前。
她一直低著頭,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什麼。所以也沒有發現自家董事長一直在盯著自己。直到曲墨開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才終於夢醒一樣的顫了下`身子,然後慌亂的說了抱歉。
“沒關係,”曲墨搖頭。不管之前有沒有理解白忘川的暗示,他現在也已經可以確定,劉靜就是他們口中的問題之源了。
手指在剛剛交上來的文件上輕輕點了兩下,曲墨問道:“最近工作壓力是不是太大了?你氣色看起來可不怎麼好。”
之前沒有仔細看過是他的疏忽,但是現在認真看了,曲墨發現,自己這秘書的臉色何止是不好,幾乎已經可以和前段時間被鬼嬰纏著的自己相提並論了。
不對。
劉靜的好像要更嚴重一點兒。
但是員工顯然不想和領導討論這個,她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有些艱難的笑容,口中含糊了一句道:“多謝曲總關心,我沒事兒,就是最近沒有睡好,今天早點休息就好。”
曲墨不置可否。
隻是再一次敲了敲桌上放著的文件,他一字一頓的指出:“這是上周的會議資料。你以前可不會犯這種問題。”
劉靜一愣,趕忙慌張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刻不停的說著抱歉,想拿了資料轉身回去換。
卻不料才剛剛回身,就被方才站在總裁身邊的那個看起來最多十八九歲的孩子攔住了去路。
劉靜抬頭看他,目光中寫滿了疑惑。
白忘川則是笑著從背包裏拿了一張符紙外加一個小卡片出來,兩個連在一起遞到劉靜手中,然後朝對方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他說:“符紙隨身帶著,如果有用的話,最好三天之內打紙條上的那個電話。不管是什麼情況,我都可以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