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覺得不可能,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
那天在醫院裏,呂楊看到了小狐,一時情緒失控,差點沒傷了小狐。有滿肚子話說不出去,逼得他暈過去好幾回,那些事放在心裏是放不下了,如果不對小狐說,他恐怕真要在恐懼裏活一輩子。
“我做這些事,都是因為我想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但是求你原諒我吧,求你……”小狐其實想到了,付辛博和別人在一起了,但是沒想到竟會是呂楊。一時間還是有些無力接受,右手瞬間失了力,怕被看出來似的,輕輕的揉搓沙發扶手上的皮革。
“為什麼是你來跟我說這些,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我把他支走了。我如果想自殺的話,他是不會允許的,他一直看著我,我隻有在他不在的時候跟你攤牌。”小狐翹起一條腿,“這麼說,你們倆個也很辛苦啊。難得他為你這麼用心,而你又這麼厚道,知道要跟我交待一下,其實不用,我沒那麼脆弱。做了就做了,還特意跟我說一聲要為這事負責,你們是在炫耀嗎?”小狐的下嘴唇哆嗦了一下。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事情發生之後他想帶我走,是我當時就崩潰了……隻得過一階段離開,可是每天的新聞都能看到那麼多通緝令,我也每晚都做噩夢,要是能承受的了,我一定不會說出來,小狐,你殺了我吧。”“我要殺了你,那他得多傷心啊,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小狐頭一瞥,臉色鐵青。呂楊抓過一瓶藥,也不看,就要扔進嘴裏,“好啊,多吃點,我倒要看看,你自殺了他會是什麼表情。”
“呃,藥沒那麼多了。”他一臉苦瓜色,像是真要尋思,而老天爺不舍得一樣。小狐起身要走,心裏恨恨的罵道,他長的什麼狗眼啊,看上個病秧子。呂楊渾身哆嗦,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把他抓起來扶到床上,小狐憂鬱了一下,看著他掛掉自然很痛快,隻是會不會以後被付辛博追殺呢,或者姓付的因為這事再也不搭理咱了,這家夥死也不能賴在自己身上啊,呂楊,你這用心還真是狠啊。還是找醫生吧,讓醫生多給他下點藥。於是打電話給旭哥,讓他把醫生接過來,沒過多久,醫生來給呂楊做了檢查,醫生說他沒什麼事,休息一會就好,小狐鼻子冷哼一聲,看我慢慢弄死你。醫生出去的時候差點把眼鏡撞飛,來人直直的奔向屋子朝呂楊過去。“他怎麼樣了?我就說他一個人不行……”。
“你誰呀?”“我是他男朋友。”“……”小狐無語,雖然一時還有些亂,但幸好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自己烏龍了。譚旭看那人半分鍾後在小狐耳邊輕輕的說,“這人就是我在停車場上撞見的那個,不會錯。”小狐定定的看著戴陽天,四下裏又巡視著周圍能用得上的方便又合手的武器。戴陽天先開口,“請把門關上……”譚旭照做。
“呂楊是為了我才受這麼多苦的,我自認誰也不欠,唯獨他,不能不管……”小狐聽著,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找椅子坐了下來。
戴陽天的手跟呂楊握在了一起,呂楊微微的抽泣了幾聲,他的另外一隻手甩過來一張報紙,“之前警局的謀殺案已經有了新進展,現在人髒俱貨。這是我答應幫呂楊辦到的,要不然他不安心。”
“什麼,人髒俱貨?抓到他了,不會是他殺的,他們弄錯了,小狐轉身就要跑出去,後麵沉穩的聲音說,“案犯是個女的,聽說還有精神病史……”“女的?”“是啊,是律師,很不巧,找到了她與警察局長篡供的證據,利用不成,就想殺人滅口,瘋子說自己女中豪傑,殺富濟貧,一切都來的順理成章。”
不用說,證據一定是他找來的,而那女的是相當倒黴才會當了替罪羊,也不知道這家夥使了什麼手段,讓她瘋的那麼厲害,莫非也是多用了些藥?想到這裏,小狐也開始全身哆嗦起來,“那那,原來被通緝的警察怎麼樣了。”“案子已經告破,他自然會沒事。”話音剛落就聽到撲打撲打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小狐在街上狂奔了很久,心裏亂糟糟的,沒事的話,那個人應該會來找他吧,應該會的吧。從現在這一秒開始數,直到看到他。不知是跑的太累,還是數的太多,一時缺氧站在路口上喘起粗氣來。當慢慢的直起身的時候,小狐咬了下曲起的食指,但痛楚明晰的傳達給大腦,小狐才相信黑暗真的已經過去了。於是滿懷信心的等待,在家裏,在酒吧,每個地方一天來回跑三四趟,也許會來這裏吧,也許他會直接去那裏,小狐還設想了他出現時各種各樣的情景,隻是折騰不到兩天,就覺得胸口悶得很,如果再不來,恐怕自己一定會死於心髒病。小狐捂著胸口坐在酒吧的隔間裏,昏暗的燈光壓迫的人很抑鬱。也許之前的事並不代表什麼……他沒事了,那麼就好……他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也許我們也隻是朋友……隻是,朋友而已……沒看到他這樣的想法就會一直閃現,手輕輕的放下,向椅背靠去,就算忙活到過勞死他們也隻是朋友,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