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上。望著展昭的麵色依舊蒼白，了無生氣。除了一雙眼睛。好亮，不經意之間就讓人把整個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他那雙眼，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的眼睛，他的眼光溫和有神，淡淡的卻有一絲苦澀。那雙眼包含許多的東西，那裏有他的恨，有他的怨，有他的苦有他的痛，也有他的愛與無奈。
貓兒嘴裏卻不會說出一句
不管愛恨展昭都是無言
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句讓展昭詫異的回頭望著白玉堂等著他把話說下去卻見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便笑了起來，“奇了，平時就數你話多，今天怎麼一句沒有？獨獨地說了這麼沒頭腦的話……我生你的氣……你做了什麼…老實說是不是又在想哪家的姑娘……”
“你……說的什麼話…..”突然間白玉堂猛地站了起來
倒是展昭被白玉堂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是嗎？玉堂想姑娘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會生氣的”展昭話隻說到一半突然地伸手掩著嘴，一陣忍抑不住的咳意卻忽地湧了上來
“咳咳咳……”一陣猛咳過了一會，展昭隨手抓了擱擺在椅上的絲帕掩住臉，當他再抬起頭時，潔白的絲帕上，已遭他咳染上些許血花。
他頗為毛火地想製止他突然間，聽著他又重又喘的咳聲，白玉堂不禁彎下腰蹲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經曆過的種種，長年一身傷痛，那些都是曾經深深打入他心中卻無法訴之他人的不甘，就像是一捆繩圈，將他牢牢捆縛住，並強迫他要把這等痛苦強行咽下。
“玉堂……我原本不該那樣說的……”展昭望著白玉堂彼此心裏的苦，已經深重至此，卻還還要…….自己能撐得下去嗎？他又能撐下去嗎？日日夜夜年年歲歲，多少磨礪才能有了今天，可又能維持多久，展昭與白玉堂美麗如寶石的眸刹那相視，看見的是隱含的苦澀堅毅、悲傷和無助，恍惚間似見到了另一個自己。
“玉堂…..我很好，不要那樣”
“不....你不好…..貓兒你不好….命運對你太不公……對不起貓兒…..是我對不起你….你怪我當年意氣用事帶你離開…….帶你回江南”
“其實是我太在意那些了……你瞧……少了你我衝霄樓不是也破了嗎……襄陽王的反也不是沒造起來……別放在心上……許多事都已經過去玉堂……”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苦…..卻要你獨自承擔……這對你不公平……不公平”
“不……不要那樣說….其實生命從來都不公平，而人們也打從一開始就在拒絕和抵抗命運的不公，玉堂又何懼再多一次磨礪，我們便是在啼哭中誕生的。不要怪命運不公，玉堂今生如此我展昭足以…….”
“不我不夠……我不夠……我要的是那個快意江湖的南俠展昭…而不是……而不是”白玉堂的話語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一把把展昭用在懷裏不由得悲從心來。
展昭伸手輕拍了拍白玉堂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他，展昭看見白玉堂眼角含著淚，這是玉堂心中的刺，也是自己的痛。一年來他們無時無刻的背著這個包袱舉不起放不下，是自己和玉堂該麵對的時候，想自己獨來獨往孤獨了大半輩子，唯獨對白玉堂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他知道白玉堂對他的情感，再也無法……忽視這份深情和關懷……
你知道嗎？……因為有你，我才能從種種規矩的束縛中偶爾掙脫，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你無拘無束如狂野的風，吹起了紅塵中我早已沉寂的心。
“玉堂……若是讓我再選一次……我依舊還是會選這白記麵館的老板來做……而不是……南俠……”，當這些都變得不重要的時候這些苦難好像變得不那樣難以承受。
白玉堂笑了……雖苦澀但是還是笑了……若是可以白玉堂早就帶你離開離開江湖離開朝堂隻做這白記得老板……隻做這平頭布衣……或許那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