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氣,內息流轉,運行周天,感覺自己丹田裏空空的,胸口一陣陣抽搐。肋下隱隱生痛,展昭不著痕跡地掩嘴輕咳了幾聲,嘴巴裏滿是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展昭自從白玉堂盜寶之後,他就沒有一刻安穩過,連日奔波、勞碌,受傷,他的體力實在難以為繼了。
可千萬不要犯病,不然葑姐又要有的嘮叨了。
看著那依舊緊閉的朱紅大門,展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門到底要何時才開,白玉堂你到底要不要見我,你既不想見我,又何苦一路引我來這。
三個時辰了,展昭無奈的再一次叩響大門,他抬腳邁步,眼前卻是一陣一陣發黑,人不禁地一個踉蹌, 愣了好久才緩過來。
身體過於疲勞,人是有個極限的,有些事,到了極限就會發作,那並不是靠意誌可以改變的。
“什麼人?”一位老者應聲把門拉開一角,歪著顆白發蒼蒼的腦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展昭
“你是誰哦”
“在下展昭……特來就見你們家五少爺”
“哦…你就是那位惹我們家少爺不開心的貓大人,要見我們五爺、等著”
砰的一聲那老者又將門關上了。
依舊是問的那幾句,答得也是那幾句。
朱紅的雙耳大門,門洞底下天花板上高懸豔紅讚金燈籠,上麵有朱紅的“品瑞”二字。字跡灑脫銳勁,想來是出自白玉堂之首之手。
這閉門羹可不好吃。展昭一臉的苦相
“展護衛,官場、江湖中行走,也莫要太壓抑,你謹慎,寬容、但有時也要......像這個一次,小懲大戒也是要的”
隻是如何小懲大戒,展昭深知白玉堂的脾氣,一個處理不當,他毀了三寶也大有可能。好不容易太後答應原物奉回,便不再追究,且不可貿然行事。
展昭原自恃有幾分理虧,便不想用強。
先禮後兵吧,隻是…白玉堂你也鬧得可以了…….
白玉堂站在小樓窗邊,今年的雨下得特別長,沒完沒了,一日複一日。
他卻無心欣賞雨景,微攢著秀氣眉頭,心中的磊石始終無法落地。隻要想一到展昭,白玉堂這些日子,便吃不好、睡不香、渾身的不自在。白玉堂慵懶地側靠在窗欞上,目光看向窗外。密密的雨絲投在窗下的池塘上,像是隔了張網,霧蒙蒙得叫人瞧不出顏色來,風過時,泛起了鱗鱗的冷冽光芒。枯葉在浮落與水麵上,橫七豎八地歪斜著,泛起陣陣漣漪。
白玉堂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清菊釀
清菊釀-自己為那個不能喝酒,卻想共醉的人,特意釀的酒。
可是、他可還願和自己共醉、他還可以和自己共醉嗎?
他是官、他是匪。
想那酒釀好後,他就想和他一醉,他找過,也尋過,老天爺想是和他們玩笑一般,他們總擦肩而過,象兩條平行線一般沒有交點。
直到這一次他被封官,封為禦貓。
他上京,盜了三寶。
展昭、你可又將白玉堂當作朋友,那你又怎會在名諱是欺壓搖?br>他感到了背叛,展昭、你為何背叛江湖、為何被判朋友道義、為何背叛我,白玉堂的心底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燃燒……
展昭、白玉堂要的隻是一個解釋,一個解釋……你卻沒有,你什麼也沒有。
他對於這隻貓,真是恨之極,卻又丟不開,放不下,牽腸掛肚,夜難安枕,百轉千繞,他隻想問他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玉堂要的隻是一個答案。
他知到他來了,他就在院子外,透過小樓窗子,白玉堂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個深藍色的身影。
枯葉吸斂了雨絲,彙聚成大滴的水珠,落的一地水影。屋簷下,雨水中,他就斜斜